萧廷一身工装服,脚踩阿迪运动鞋,手腕上带着DW手表,贺兰则是顺手从街边摊子挑了一件长风衣,裹着自己来时地一身衣服,只是去了昂贵的首饰。两个人个带上一顶草帽子,做着自认为接地气的装扮。
萧廷瞥了一路贺兰,看着这个走起来像个地主家傻儿子的小伙子,得出了一个评价:“你好骚哦。”
“哪里骚了。”贺兰一瞥自己脸前的长发,问道。
萧廷看着贺兰露出的白皙的脖颈,有一种这是个是个姑娘的错觉,诡秘一笑,“哪里都骚。”
。
两个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过了一个小桥,就到了要考察的村子。村子已经荒凉了,这一年里,谈拢的村民都陆陆续续搬走了。没人住的院子,少了看护,野草丛生。几处院墙也塌了下来,房顶远远就可以看见漏掉的打洞。零零散散掉在路边的杂物,都是被收废品的人嫌弃不收的。一片破败里却有几家依旧□□的站着,新洗好的衣服晾在外面,随风飘荡。
踩着一路的杂草,萧廷嫌弃的走在路上,贺兰倒是兴奋的抓着小虫子。两人来到第一家钉子户这里,看着远处房门口坐着的老奶奶,萧廷有些紧张。
“大娘!你好啊!”贺兰倒是自来熟,摘下草帽子,像只小猴子一样蹦到了在门口晒太阳的老奶奶跟前。
老奶奶被贺兰吓了一跳,看着蹲在自己跟前的这个人,慈祥的摸摸贺兰的毛脑袋,“你好呀!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长得俊呦~”
老奶奶话一出,萧廷噗的就笑了出来,憋都憋不住。
“……”贺兰尴尬的别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冲老奶奶笑笑。
组织了一下语言,贺兰用十分雄厚的声音讲道:“奶奶,我是男的,您仔细看看!”
老奶奶年纪大了听不清贺兰的话,又开口道:“你叫囡囡?”
萧廷站在旁边努力的憋着笑,一个劲的抖。
“奶奶!我是男的!”贺兰脸色十分难看,又重复道。
老奶奶开心的笑起来,握住贺兰的手,起身,“我知道,我的孙女囡囡嘛!”
贺兰心想这有多了一个要解释的了:“我不是您孙女啊!”
“怎么嫁出去了就不把自己当自家人了!”老奶奶一脸严肃的训斥道,“这是我孙女婿吧!哎呦,真是一表人才啊~来,来,进屋,进屋。”
贺兰被老奶奶推着进了屋,向萧廷投去求救的目光。萧廷咳嗽两声,假装没看见。
“好你个萧廷!你给我等着!”贺兰心里喊道。
。
老奶奶的屋子是农村里的典型四方宅院,坐北朝南,东西南北四间屋子,中间围成一个小院子。小院子右侧有一棵高大的无花果树,一树的绿油油的叶子看起来朝气蓬勃。左侧被开辟出一块方方正正的小土地围着简易的篱笆,里面没有种蔬菜,而是绕有情趣的栽种了许多花,有的开败了,有的还在盛开,萧廷仔细的看着,说不上名字。
老奶奶拉着贺兰指指小花圃:“你看,你走的时候给我栽的花我养的很好吧!”
“嗯,很好。”贺兰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点头。
萧廷打量着这个院子,东西屋子上的砖瓦有些开裂,时不时的还往下滴水。萧廷很是担心的问道:“奶奶,您在这里住的方便吗?”
“哎呀!都是半个身子入土的人了,方不方便的吧。”老奶奶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
老奶奶没有继续讲,拉着贺兰往屋里走:“来来,进屋来,我给你冲茶喝。”
。
屋里很暗,为了逼迫钉子户搬走,供电局已经给他们的用电做了限制,限时供电。老奶奶颤颤巍巍的走到四方桌前,探着身子去拿放在十分靠里面的茶叶管子。
老奶奶掸了掸上面的灰尘,“你看,还是你走的时候留的。”
贺兰打量着这个家庭,瓷砖地,白石灰墙,家具是老了些,但是各种现代家电也都全,空调,暖气片都有。贺兰觉得这个居住环境还是可以的。
萧廷接过来茶叶,一看是三年前的了,立刻神情复杂起来。
“奶奶,现在是那一年啊?”
老奶奶想了想,含含糊糊的讲道:“00年啊!不对,……啊,08年?”
“你瞧我这个脑子,不好使了!哈哈哈哈哈。”老奶奶想了想,想不清楚了,干脆傻笑起来。
“三年前不应该是20年吗?”贺兰在萧廷耳边小声的讲道。
“糊涂了。”萧廷讲道。
贺兰想这糊涂了总有家人吧,儿子?女儿?贺兰试探性的问道:“奶奶,你儿子,,不对,我爸妈呢?”
“在……美国啊,你不是从他们那里过来的吗?”奶奶想了想,回答道。
“弃养?”看着有些迷糊的老奶奶,贺兰脑子里冒出这么一个词。
。
公司里,宁玦身后放着一个巨大的幕布,上面显示着本次规划的方案。宁玦看着纸质方案,眼眉低垂,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