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经理?”萧雨儿的声音变得异常低沉,一双凶狠的眼睛看着陈经理。
“萧小姐,您听我解释。”陈经理一下就慌了,千算万算没想到被这个小丫头给搞砸了。
“解释什么?你的业务能力真的是越来越差了!”萧雨儿愤怒的斥责道。
“是我的疏忽,请您原谅我这一次吧。”陈经理连连道歉。
“这句话你应该跟里面的宁小姐说才对吧?”萧雨儿反问道。
“对对对,您说的对,我这就去给宁小姐道歉。”说着陈经理就要撩开帘子进去。
“你在外面等着吧。”
说罢,萧雨儿拿过小姑娘手里的药水,恶狠狠的剜了一眼陈经理。
“阿缺,我进来了。”萧雨儿轻手轻脚的进到了更衣室。
宁玦看着萧雨儿讲道:“我都听见了。”
“我想了想,她可能以为我是要接近你弟弟的吧,把我当成敌人了。”宁玦讲着。
“我给你上药。”萧雨儿打断了宁玦的话。“把衣服脱掉吧。”
“没事的,我回去自己涂涂就行了。”宁玦按住了萧雨儿想要掀起自己衣服的手。
萧雨儿看着宁玦按住自己的手,心情突然变得低多万分,良久才缓缓的讲道:“让我看一眼吧,我不放心。”
宁玦看到萧雨儿脸上流露出来的前所未有的悲伤放开了萧雨儿的手,“那你背过身去,让我把衣服脱掉。”
“好。”萧雨儿乖乖的背过了身去,手里紧紧的攥着那瓶药水。
“好了。”宁玦的衣服脱得很快,萧雨儿听见后赶忙转过身去,那个姑娘背对着自己,一条猩红的血瘀像一条狰狞的狂蛇直条条的躺在宁玦的背上,萧雨儿的眼睛被深深的刺痛了。
“这是她用什么弄的?”
“拉链。”宁玦回答。
“拉链?”萧雨儿不敢相信的重复了一遍。
“不要纠结这些了,你给我上药吧。”宁玦安抚道。
萧雨儿点点头,用棉棒沾了些褐色的药液轻轻地放到宁玦的背上,温柔的点着。宁玦感觉到背部丝丝凉凉,如同蜻蜓点水,一下一下。虽然说背部早就不痛了,可是这棉棒放上去的重量却是又引起了一点小小的刺痛。
“疼吗?”萧雨儿注意到宁玦绷紧的背部,问道。
“没事儿。”宁玦摇摇头。
“我现在很生气。”萧雨儿讲道。
“但是一想到我生气,你会不高兴,我就不敢发作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伤了呢?”
“这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的,你不叫我教训她们,以后她们还会欺负你的。”
萧雨儿将自己的手放到宁玦的肩膀上,这是宁玦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感受到萧雨儿带来的温度,温暖柔和。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家店,也是最后一次。”宁玦拍拍萧雨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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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尚明学院不同以往日的寂静无人,今天晚上夜注定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学生都穿上了华丽的礼服,各个家族的长辈也有受邀来到的。中央喷泉随着音乐的变化而幻化出不同的样子,灌木丛被花匠利用周末的时间修剪出各种各样的造型,焦黄的火红的浓绿的树木上都被绑上了红色的布条和金色的铃铛,风一吹来,摇曳飘动,一片叮当。
“阿缺快来呀。”萧雨儿踩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健步如飞,招呼着被自己落在身后的宁玦。
“萧雨儿,你不要走太快。”后面的宁玦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踩在鹅卵石小路上,生动形象的阐释了举步维艰。
“我在这里等你。”萧雨儿坐到了石台子上。
宁玦慢吞吞的好不容易的走到了萧雨儿身边,站在萧雨儿身边吐槽道:“如果可以穿平底鞋就好了。”
“你是不是第一次穿高跟鞋呀?”萧雨儿问道。
“对。”宁玦点头。
“习惯就好了,我从初中就开始踩着高跟鞋跑了。”萧雨儿得意的讲到。
“你不会崴到脚吗?”宁玦难以置信的问道。
“就好像你对学习有天赋一样,我穿高跟鞋也很有天赋呢!”说着萧雨儿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在宁玦面前转了好几圈。
棕黄的头发像是波浪一样一层一层飞扬起来,小小的鱼尾张开一个起伏的圆弧。萧雨儿在一条条垂下的红条下欢脱的旋转,响起银铃般的笑声,一双眼睛含笑注视着宁玦。
宁玦不知为何脸上泛起一层微微的红光。
“哎呦,还有些晕呢。”萧雨儿扶着树干停了下来,像是一位醉了酒的夫人依靠在上面,倦怠而充满了欲拒还迎的性感。
宁玦心中生起几分不知名地情绪,她倒吸了一口气,扶起萧雨儿,“好了,就别转了,不要崴了脚。”
“我们去会场啊,都开始有一会儿了。”萧雨儿半倚着宁玦,笑着。
“你不要急,不还有什么庆祝表演吗?等表演都完了,才轮得到我们跳舞啊。”宁玦讲道。
“那我们慢慢地走,走到那里就可以跳舞了。”萧雨儿小眼珠子一溜,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