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僚将伏椽放在床上便下楼买醒酒药和暖胃的粥，他路上反复琢磨伏椽和童士季的关系，半会儿才缓过来——伏椽不喜欢男人。

他忍不住抽了根烟，又在楼梯口站了几分钟，等烟味散干净了才上楼，怕影响伏椽。

回来时伏椽已经醒过来，正借着床头的小台灯看书，宋僚拨开房门口的灯，光亮有些刺眼，伏椽拿书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宋僚瞥见“法国大革命”几个字，想起伏椽之前的公告：“你认真的？”

伏椽将书放下，瞅他：“我像开玩笑？”

宋僚一个“像”字噎在了喉咙里，便跳过这个话题，把粥递给他：“先暖暖胃。”

伏椽没有拒绝，端过去舀了一勺。他吃得很慢，宋僚就随意打量着伏椽的寝居，眼睛又会不规矩地送到伏椽脸上。

伏椽突然抬起头，正撞上宋僚：“你以前见过我？”

宋僚开始局促起来：“以前听过你的歌。”

伏椽偏头想了会：“也难怪。”

宋僚拉过椅子，坐在床边，见伏椽不曾反应，也就安定下来，他尝试性地问道：“为什么没有继续唱下去了？”

“不是很感兴趣。”乐队成立地目的也不过是方便左谌泡妹子而已，等追到了黎皎左谌的恋爱脑也就失去了继续乐队的能力。

宋僚往常习惯在细枝末节里旁敲伏椽的底线，他容忍度很高，现在想来更像是对周遭的视而不见。

“不感兴趣的东西你就不会去深入了解吗？”

“拿着。”伏椽把粥递过来，宋僚伸手接着，又听见他说：“放桌上。”

宋僚照做，他的位置活动稍微方便一点，但也不明白伏椽的用意。

伏椽坐直身子，手背撑着脑袋，他问宋僚：“你对我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