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用乌黑的翅拍了拍装满金银珠宝的包裹,发出渗人的笑声,正准备离开时,公家雀来了。
乌鸦索性不走了,咕嘎咕嘎的发出难听的叫声,似在嘲讽似在挑衅,黝黑的翅拍打着,指着母家雀躺着的地方又是哈哈大笑,将包裹里的珠宝摊开,在地上排成一排,笑得直不起腰来。
公家雀刚走到巢穴口,还没来得及将背上的小家雀抱下来,便看到乌鸦站在自己家门口挑衅,顿觉不妙,来不及多想那满地的珠宝是怎么回事,直奔巢内,只见母家雀肚子上的豁口破裂的更开,淌出长长的肠子和大团大团的血,一地的污秽,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面色发青,嘴唇苍白,眼睛无力的闭着,唯一的生命特征大概就是微微颤抖着的眼睫,似乎在诉说着内心的恐惧和绝望。
公家雀登时发出了尖厉的叫喊声,将小家雀放在了母家雀的身侧,小家伙似乎被吓坏了,无助的拍打着翅膀,在母家雀身上摸来摸去,想要找到一点熟悉的温度。
公家雀哑声怒吼着,像是肺被刺了个大洞,又像是嗓子刚刚经历了火山喷发,每一声呐喊,都像是要喷射出熊熊的火焰一般,将眼前奸笑的乌鸦全都烧死。
乌鸦们捂着肚子笑得更加猖狂,在笑家雀的不自量力,随手抄起一根木棍就敢朝他们扑过来,来送死的么?
都笑着,却不料结结实实的挨了家雀的一棒子,被打的乌漆墨黑的羽毛四处乱飞,头晕眼花。
家雀趁着乌鸦捂着脑袋叫骂的间隙,又抄起菜板上的刀,用尽全身力气朝乌鸦砍去,将其中一只乌鸦的翅膀削了下来,登时血柱喷涌,弄得一屋子狼藉,家雀顾不得脸上身上被溅的血污,手腕一使力,便准备再将另一只乌鸦砍废。
被削掉翅膀的乌鸦疼的嗷嗷的叫,用另一只翅膀堵住往外冒血的地方,直倒吸凉气,面上表情更加狰狞,如般若凶神恶煞,大喊大叫着在向同伴传送什么讯息。
乌鸦们见有同伴被砍掉了一只翅膀,全都露出了一副魔鬼脸,骂骂咧咧的叫喊着,翅膀挥舞着,齐齐蜂拥而上,想擒伏家雀。
家雀见几只乌鸦想一起上,便死命挥舞着手中还沾血的菜刀,使得乌鸦们不敢靠近,一边扭头跟小家雀叫喊着什么,一边眼神时刻留意乌鸦的动向。
被砍掉翅膀的乌鸦瘫坐在地上倒吸凉气,见家雀被其他乌鸦围着抽不开身,恶狠狠的骂了句什么,摇摇晃晃起身进了里屋,只见母家雀倒在地上,满地淌着肠子和污秽,浑身变紫,一旁的小家雀哭的正凶,见乌鸦走近,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
乌鸦一脚把母家雀踢开,肠子内脏都抖落开了,滚在地面上,小家雀见状哭的更凶了,两只翅膀无力的拍打着,将屋子里自己能拿动的东西全部劈头盖脸的朝乌鸦扔去。
可那些对于乌鸦来说,简直连挠痒痒都比不上。又是阴恻恻的一笑,乌鸦三下五除二的剥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又用尖锐的爪粗暴的将小家雀抓了过来,将小家雀压在自己身下施暴。
家雀听到里屋的小家雀哭的愈来愈凶,心叫不妙,又转头一看原本瘫在地上的少一只翅膀的乌鸦不见了,顿时脑袋一嗡,原本闷红的脸霎时间变成了白色,掉头便跑回屋子里,怎料为时已晚。
家雀见一屋子的狼藉,和两具冰冷的尸体,忽地笑了起来。
乌鸦们也是哈哈大笑,那断了翅膀的乌鸦有种大获全胜的自豪般拍了拍胸脯,将身上还有余热的小尸体踢远,发出了极为变态的笑声。
家雀也笑,面上却挂着清泪,眼神空洞,喃喃了句什么,死命的朝断翅乌鸦挥砍了一刀,正中脖颈,顿时血喷了几米远,整个屋子弥漫着血腥的气味。
将刀抹在自己脖子上,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