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亦推开房门,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心旷神怡,看着眼前并不算太陌生的景象,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这是回到崂山的第七日,自己也渐渐习惯了在崂山的生活节奏。
因为自己并不是正式的崂山弟子,所以他被特赦不必早起操练。这对于习惯散漫生活的徐子亦来说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他可以不必每天起那么早受罪,但是若自己习惯了晚起的话,将来正式成为了崂山弟子肯定很难适应。所以他每日都尽量早早起床,虽然不用去校场,但也可以趁着空闲时间到处走走,熟悉一下崂山的地形。
站在门口发了会呆,一阵凉风吹来,将徐子亦的思绪吹散。转身回屋,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两块玉佩,其中有一块在隐隐发着光亮。
从他和楚决明回到崂山的时候就开始有这样的反应了。
徐子亦定定的看着那块发光的玉佩。楚决明说,玉佩有反应说明转世的人就在这附近。
眉头紧皱,崂山这么大,他哪知道哪个是转世元安聂宸风?
“子亦兄!最新消息!大家主和二家主明日就要回来了!”青河推门而入,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欣喜。
虽然徐子亦现在有自己的寝殿了,但他和青河还是经常会互相串门。
对于徐子亦来说,青河年幼单纯,是整个崂山最不可能跟他耍心思的人,况且徐子亦第一天来到崂山就是青河在照料他,不免对青河好感更深。
对于青河来说,照顾新人本就是他的职责,况且徐子亦还是这十几年来第一个要来崂山的凡人,实在难得。
徐子亦慌忙将桌子上的玉佩收好——楚决明说这对玉佩最好不要外露,装作趴在桌子上小憩的模样,眯着眼故作迷糊的道:“什……什么?”
“你怎么还在睡觉啊!太阳都晒屁股了!我们都操练完了!”青河见徐子亦歪着脑袋倒在桌子上,双眼迷离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噗嗤笑了出来,道:“我说,大家主和二家主明日要回来了,也就是说,后天你就可以参加拜师大会留在崂山了!”
徐子亦一怔,手指指着自己,不可思议的道:“后天我就要去参加拜师大会?可是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呢啊!”
青河也是一怔,面色一沉,气鼓鼓的道:“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早些准备着吗?这都几日了你怎么还是什么都没准备?”
徐子亦嘟囔道:“我哪知道这么快……再说了,你也没说让我准备什么啊……我什么也不知道……”
青河默了默,走近坐下,略一思考道:“其实也不用准备些什么,到时主要看你表现,然后由三位家主协商为你在崂山具有收徒资格的弟子中挑选一位当师父。”
徐子亦松了一口气:“那我准备什么啊?反正是别人给我挑,我乖乖等着就好了嘛!”
青河想要说些什么,看了看徐子亦不屑一顾的模样,笑道:“的确,对于你来说,怕是认谁作师父都一个样。”
徐子亦也是一笑:“我这叫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