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伐一脸不屑的“切”了一声,然后嘟囔道:“又是无形之中秀恩爱,唉……”
徐子亦笑了笑,反问道:“不是你问我的?我只好如实回答了。”
易伐无言以对。
须臾,他侧目看了眼徐子亦,眼珠子转了转,然后轻咳了一声,故作高深的道:“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小道消息收集得倒是不少,你好不好奇,以前楚决明都做过什么蠢事?”
徐子亦挑眉:“这些你都知道吗?不过我不怎么好奇。”
易伐听到前半句很是自豪,微微昂起了头,一副“那当然,我是谁啊?”的姿态,而当听到后半句时他明显的愣了一下,惊讶的半张着嘴。
“你不好奇?你就不想知道楚决明还是和小屁孩时都干过什么事?”易伐不可思议的问道,他以为徐子亦定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呢。
徐子亦想了想,摇摇头。
“他如果想说肯定会跟我说的,如果不想告诉我,我又为何非要去窥探他过去的生活。把握当下便足够了。”
易伐的身子缩了缩,也不知是冷还是怎么,他将身子倚靠在椅子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你倒是能看开?某人可不像你这么心大,心里藏着掖着的事不少,一件都不敢说。”
徐子亦侧目看他,眼睛里是看不透的神色。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他出口问道。
易伐想了想,道:“实不相瞒,在我还未修炼成人形时曾有一段时日住在灵台山佛寺里那棵松树上,跟你说你肯定是不知道的,但若是跟你家那位提起来,灵台山也算是他的老家,我还见过他光屁股在树底下刨坑的样子呢。”
“灵台山?”徐子亦坐直了身子,以前似乎从没有听楚决明说起过,更不知道易伐他竟然早就和楚决明相识。
“灵台山。”易伐重复了一遍。他漫不经心的看了徐子亦一眼,眼中似乎流露出一些奇怪的颜色。
“你和以前真的没什么区别,不过楚决明变了很多。”他幽幽开口,眼神中露出许多感伤的神色,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
徐子亦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于是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试图将他的心思拉回来。
易伐晃了晃脑袋,定了定心神,而后抿唇道:“你恐怕不知道,蛮夷以前是一片雪山,湮河从前也只是一条万年没有融化的冰河——或者说是冰窟窿更恰当。”
徐子亦将信将疑:“你开什么玩笑?”
“你别不信啊!”易伐撸起袖子,在地上找了根细木棍,他用脚将地面上的石头踢开,露出一片沙土地来,然后用细棍在上面比划来比划去。
徐子亦好奇,凑过去脑袋看了看,却只看到易伐在地面上用细棍画出了几个小人。
他咧了咧嘴角,对他此番作为感觉不解。
“你这画的什么意思?”
易伐抬头,看了眼满眼疑惑的徐子亦道:“你迟早有一天会看懂的!”
徐子亦仍是不解,蹲下身子仔细勘察起易伐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