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偏头不答话，只说道：“弟子名介炎。”

方才他坐着徐子亦没有看清，如今他站起来了徐子亦才发现他脸色十分苍白，甚至没有一丝血色。

他刚想说些什么，公孙朽却先开了口。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为难你了。”公孙朽正准备转身离去，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捋胡子的动作一顿。他扭头看了眼徐子亦，话锋一转道：“不过我方才问你的问题，你得给我答出来。”

徐子亦愣了一愣，心里反复想着方才介炎告诉自己的那两个字。

“本质。”

徐子亦皱眉。何为他的本质？是修行此法的人，还是他所修行的物？

他试着偷偷向介炎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但无奈公孙朽就在他边上，而介炎蒙着眼睛，他的求助无可避免的失败了。

徐子亦深吸一口气，他想，左右今天也是免不了这老头的刁难了，索性硬着头皮上吧。

“若要精通于水行……则需、则需本心如水般…澄澈，更要…更要学会灵活多变，如水一般，遇弱则强，遇强则刚，还要保持自身的纯洁…整洁…不随意沾染世俗…洁身自好…”他一边大脑急速旋转，思索着一些听起来十分玄乎的词，一边支支吾吾的说道。

“还好我是文科生。”他在心里嘀咕着：“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就算不全对，也该蒙个及格分吧？”

徐子亦将两手背在身后，虽然装作一副很自信的样子，可两只手却不停的在搓弄。

其余弟子又是一阵低声讨论，眼神或是嘲讽或是敬佩。

公孙朽闻言怔了一下，他反复在脑中重复徐子亦的话，捋胡子的手从未停止，动作也越来越快。

徐子亦搓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他心里也挺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