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亦扭过头看了看身后，才发现刚刚还热热闹闹的人群现在已经减少了不少，也有不少摊子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他吞了吞口水。明明觉得才刚来没多久，这些东西都还没有看完呢怎么就要散场了？

他想着，看着老奶奶已经快要收拾好的糖人摊皱了皱眉。

“婆婆，您这是打算要收摊了？”徐子亦上前问道。

老奶奶点点头，轻笑道：“是啊，这糖人没多久就卖完了，天也不早了，我还得回家给老头子做饭呢！”她朴实的笑了笑。

“啊……这样啊……”徐子亦有些失望，偏过脑袋无奈的看着楚决明。

楚决明没有言语。

也许是注意到徐子亦脸上的失望，老奶奶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从收拾好的包裹里翻出一罐蜜糖，打开罐子向里面深深看了一眼。

“这里面还有些糖浆，不过只够做一个糖人了……”她尴尬的看了眼楚决明和徐子亦，两只眼睛左顾右盼，等着两个人的回答。

“师兄，要不咱们两个一起吃一个糖人吧！”徐子亦提议。他觉得没有什么可顾忌的，就是想征求一下楚决明的同意——毕竟这个人无论在什么方面都格外讲究，徐子亦唯恐楚决明嫌弃他。

果然不出所料，楚决明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那发黑的糖罐，然后就摇了摇头：“你吃吧，我不喜欢甜的。”语毕，便从自己瘪瘪的钱袋里掏出钱来，递给了老奶奶，并说道：“一份糖人。”

谁知老奶奶却将他的手推开，一边用工具将糖浆取出放在案板上操作，一边道：“你们两个是我今天最后两位客人，不要钱了。”

楚决明觉得不妥，推让了两番。

老奶奶也是铁了心不要这钱，将钱币硬塞进了楚决明的钱袋里，看着他们两个微笑：“我孙子和你们两个差不多大，我看着你们两个觉得喜欢得很。”她语气欣慰，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徐子亦感到有些好奇，靠在小摊边上看着婆婆将那些糖浆取出，偏头问道：“婆婆，您孙子叫什么名字啊？”

“他大名叫林青，在镇子里念书，先生都说他成绩优异，我骄傲得很啊！”老奶奶笑得合不拢嘴，眼睛里仿佛都是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