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秉智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没睡醒眼花, 闭眼再睁开, 包里的东西依然在晨曦中发着冷光, 这不是他的包, 他的包里全是衣服跟吃的,他的包哪去了?
不过他反应也不慢,把昨天的广播跟包里的东西联系在一起,赶紧转头打量两旁, 他们几人起来的最早, 其它包厢现在都静悄悄, 过道上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门后有没有双眼睛在窥视,赶紧提了包进到包厢。
“师父, 你看。”白秉智激动得声音都变了。
待大智看清包里的东西,脑袋嗡的一声,玩大了, 这回他们真的要改变历史了。
虎子跟黄勇新声音也哆嗦了:“这、这不会是我们探过险的那园子里丢的东西,不是说都让外国人抢走了吗?”大智没开口,不算龙, 直到他穿过来还有四个下落不明呢, 包里的就是那四个之一。不过这东西在当年不也是被当做珍贵的宝物对待吗?得到的也是有特殊身份的人,过了千禧年陆续通过拍卖会进入公众视野, 持有人也多是欧洲的大家族,四个从未现身的大家猜测有可能也为豪门家族所藏。
可现在这个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假的?虽然后世也能拍卖个上千万美元, 但现在谁能判断出价值,仿这玩意干嘛?跟马老学了这么长时间,大智也能上手判断一二,确实不像假的。时间紧迫,没那时间在这瞎猜,抓到人自然就清楚了。
大智转向白秉智:“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白秉智摸摸脑袋:“师父,我现在也迷糊哪。”
黄勇新指着军绿色大帆布包:“这包现在赶火车的十个有九个拎,不会是拿错了?”虎子指着床底下他的包,简直一模一样,只不过桌上的是个全新的。
“我的包也是为了这次出门新买的,第一次用,跟这个一模一样。”白秉智恍然大悟。
“把你到火车站后所有的细节好好回忆一下。”大智要求。
小白皱眉回忆:“我家离得近,我是第一个到的,走得急,看你们没到就去了趟候车室的厕所。”
厕所?“仔细把在厕所里的情景好好回忆下?”
“厕所人挺多的,我进了里间,包就放外面……”让我再想想,“出来后包还是在原地啊,我提了包去洗手,哎呀想起来了……”黄勇新急得拍他,想起什么了,你倒是赶紧说啊,“我洗完手,弄了弄头发,洗手池那好多人挤在一起,不会那时候拿错了?”
大智扶额,这家伙确实对他那头发比对女孩子都上心,摆弄的时间肯定不短:“能想起来你周围都有什么人吗?”
白秉智摇头:“全是蓝棉袄、绿棉袄一个也想不起来。”
“你那包里有没有能辨认出你身份的东西?”
“衣服都是我妈给我现做的,特别新算不算?师父不会找上我?”白秉智有些怕,那些人不都是亡命之徒吗?会不会来个灭口。何笑真是属乌鸦的,他要被妖怪吃了。
大智一巴掌拍他头上:“真找到你还好了,抓人更容易。虎子你熟,去把昨天那乘警找来,路上注意着点,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比较可疑。”
虎子应声而出,不说大智他们在包厢怎样想对策抓人。何笑这边也在行动。
两夫妻缘分天注定,分隔两地也能被同一拨从天而将的大铜饼砸中,是的她捡到的也是那四个之一,看到东西后所想的跟大智别无二致,想那么多干吗,铜饼就是自己想啃也消化不了,说不定能噎死,何况这东西的政治意义要远远大于其本身的价值,肯定要告公安。
“幸运”地被砸到,肯定会被人盯上了,度过眼前的危机才是第一要务。何笑转身出了院子,她家背后就是河堤路,前几天下的薄雪还没化,小路上能看见凌乱的脚步,肯定是昨晚有人在躲避追踪时,为减轻负重还有怕人赃并获,把东西顺手扔到她家院子,这一带就她家院外有棵银杏,很好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