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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云烟(1/2)

"白轶,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少年青涩的脸上挂满了笑容,他的手提着一个小笼子,难以掩盖心中的窃喜,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踹门而入,动作大得惊奇,也不控制点力道,门都被踹得咣当一声,差点坏了,房里面的白轶正在入神的背诵诗曲,正背到重要部分,被他突然间的惊扰,给吓得不轻,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身子也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手上捧着的一壶热茶不小心给溢了出来,烫到了白轶的手,瞬间好一阵通红,他气急败坏的对白玄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进来前不会敲门吗?"

"抱歉抱歉,我给忘了。"

白玄带着歉意放下手中的笼子,一个疾步过去便抬起了白轶那被烫得有些肿的手,抚摸了一下,心疼般的问了句:

"没事吧?"

兴许是白玄对他充满关怀的表现太明显了,白轶怔了怔,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感到浑身不自在的说了一句:

"没事。"

"哇嗷呜——"

一种类似于动物怒吼的声音突然响起,本来那么清净的屋子里,有了白玄跟他带了什么不知名的鬼东西夹杂在一起,显得万分聒噪了,白轶蹙了一下眉头,蹲下身子去瞧一眼被关在笼子里一直在叫的小东西,发现它只有两个拳头般大小的身躯,似狼又似狐狸,在额中间还刻有个红色火山一样的图案,长长的獠牙,恶狠狠的紧咬着笼子,想要咬断铁笼的柱子,从里面挣脱出来,叫得极其悲愤,那充满暴戾的眼神仿佛就要把笼子外面的两个活人给生吞了,白轶最见不得这种会咬人的东西,之前住在邻居的阿猫阿狗都能将他吓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心跳加速了好几倍,怕得要死,比起那些猫狗,其实都是小儿科,面前这个小东西还要令他更加觉得惊悚,那正流着口水长长的獠牙,感觉下一秒就有可能冲出来咬断他的腿,一命呜呼,白轶心中便有所顾忌,对着它退开了好几步,脸色苍白的道:

"你要养这种畜牲,你自己养便是了,何必拿过来吓唬我?"

怕虽怕,白轶还是想要仔细揣摩面前这东西,他发现这小畜牲并不是动物那么简单,从它身上散发出一种震慑力,虽说很微弱,但就是能让人对它产生恐惧感,被压制住的感觉,还好它的畜性并未全部开发出来,兴许是刚从娘胎出生不久,还不懂得如何释放天性,只会怒吼般的咬东西,要是待它长大了,那可了得,这种东西最会记仇的,搞不好到时候就会被他活活的吞进肚子里去,万万留不得!

"这东西从哪来就从哪还回去,万一激怒了它,你我都免不了缺胳膊少腿的。"

"还回去?"

白玄觉得白轶说的话很是可笑,他拍了拍笼子,盘坐在地上,双手抱臂一本正经的说:

"这东西是我好不容易捣鼓过来的,那地方邪乎的很,搞不好再过去一趟就会死无全尸。"

"你去禁地了??"

白轶脸色更加的苍白了,他不可置信的死盯着白玄,发现白玄完全没有要辩解的意思,那便是默认了,白轶身子微微颤抖,一副恨铁不成钢,被气得直不起腰来怒道:

"你要知道那地方可是极其危险,是妖魔鬼怪的集结之地,稍有不慎就会死得极其惨烈,就算你修为有多厉害,遇到这些不知根底的东西搞不好是怎么死都不知道,师尊再三叮嘱我们别去那里,你怎么可以……可以去那种地方?你不要命了!"

"你不觉得这拂莲山太过于乏味了吗,师尊一直叫我们安分守己练功,搞来搞去也不过那几招,这三脚猫的功夫也就只适合用来捉贼寇,从不肯让我们下山除妖,还说我们年级尚小,不宜去碰这些险恶的东西,自从上次师父带着我们在街上偶然碰到的那妖,那邪祟的模样,张口就把师姐给撕得七零八落的,师姐被杀害的场景,至今都叫我难以忘怀,内心纵有一团怒火也无处撒,所以我必须得学会除妖,保护我身边重要的人,杀一个是一个,用他们的血来祭献于那些被妖吞噬过的人。"

白玄说这句话时眼中泛着凶光,似乎是想起了那些悲痛的过往,他攥紧着拳头,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白轶自知白玄于他们这些同门师兄弟不一样,是天资极其聪颖,是别人口中的佼佼者,宋屿仙人的得意门生,他不靠后天的勤奋苦练,只不过是稍微动用了一下脑子,耍了几句嘴皮子,就能毫无费劲的将他早来两三年的师兄师姐给比了下去,白玄最擅长的就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还有超强的模仿能力,他连宋屿仙人没有传授过他们的招数都能一点就通,模仿得有模有样,更不如说已经学成了,因此学习剑法对他来说,特别轻巧,同时也特别枯燥,毕竟脑海里过一遍的东西是不可能忘记的,后来他干脆连早练都不去了,常常睡到晌午才醒,他这懒散的行为让众多子弟特别的瞧不起,嫉妒多于愤怒,每次都是白轶这个做哥哥的给他弟弟说好话打圆场,再加上他们都不敢惹宋屿仙子如此溺爱的得意门生,也就只能在背后嚼舌根,久而久之也就不了了之了。

白玄平时耍耍性子,未经过师父允许随便下山到处游玩也就算了,可如今还自己孤身一人闯进那么危险的禁地,简直让白轶不能忍,他父母都不健在了,万一这唯一的亲人也走了,他会接受不了,倒不如说,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就算白玄本领再大,剑术再高超,也不能保证他能够在除妖的同时还能全身而退,禁地那林子里无奇不有,杀伤力太大了,要是这白玄再敢去那种地方,他可能真的会把他绑在这屋子让他想去不能去,好好的活着不好,非要往死里送。

屋子里除去那笼子里的小妖怒吼怪叫的声音,就只剩下白玄跟白轶两个人寂静的看着对方没有说话,其实内心已经乱成一锅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良久,白轶抿了抿嘴唇,忍不住开口了:

"你没受伤吧?"

白玄一听,怔了怔,不自觉的将他手上的袖子拉得更紧了,似乎想要急于去掩盖些什么,却面不改色的冲白轶笑了一声,故作轻松状道:

"还能有什么事,碰到的都是些小妖小怪,难不倒我的。"

白轶细微的察觉到白玄最致命的弱点,就是不会撒谎,每次撒谎都能把腰挺得很直,假装用微笑来掩盖他内心的不安,这些破绽统统被白轶给看出来了,他二话不说走过去抬起了白玄的手臂,将袖子拉开,卷起来,才发现他手臂上的肌肤有着被利爪伤到的痕迹,血被止住了,但伤口已经开始溃烂起来,再不实施救治很可能这手臂就会废了,从此抬不起来了,白轶有种想骂又舍不得骂,想打却又感到心疼的下不了手的感觉,这伤口极其触目惊心,他真的很佩服,白玄是怎么能够忍受带着这么严重伤还能谈笑风生的跟他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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