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闻声赶紧把余书珩散乱的衣服整理好,忙追了出去,一个熟悉的和尚出现在眼前。
“不凡大师?!!”
不凡停下了碎碎念,睁开眼睛看向来人。“江施主?!”看到江月白胸前的肌肤微微坦露着,赶紧低下了头,嘴中念道:“阿弥陀佛...”
江月白自己低头看了眼,光顾着给余书珩整理衣服了,自己胸前的衣服被他摸得乱七八糟的开着一条缝,赶紧边整理衣服边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们没什么的。”
不凡又想起刚刚躺在自己床上的两条人影,不能想,立马在心里念起了心经。
“里面的那个被别人下了毒,我只是在帮他解毒而已,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真的!不信,你来看看他就知道了。”江月白一把拽过不凡来到了床边,多亏刚才给余书珩整理了衣裳,现在除了床乱了点,人倒是睡得挺安稳。
“你看,他现在还在昏迷呢。”
“原来如此,何人如此歹毒。”
“这个.....还是不知道的好,你们佛门清净,肯定不懂世间险恶,我就不带你趟这趟浑水了。”
“阿弥陀佛。”
“你怎么在这,还穿着这么好看的袈裟。”
“贫僧随师父护送佛骨而来。”
“大典结束了?”
“嗯,国主和国后在佛前祷告,我便回来打坐了。”
“原来这里是你的房间啊,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现在就带他走。”
“不必就让这位施主在此好生歇息吧,我在这边打坐即可。”
“那我得走了,待他醒来你就说是你救了他,千万别说我。”
“这是为何...”
“佛曰:不可说。”江月白笑着打哑谜,“谢啦。告辞。”
自己一个佛门中人有一天也会被俗世之人用佛言指点,不凡愣了会,随后释然的说道:“阿弥陀佛。”
说好要跟小花放花灯的,还是赶紧去找他们吧,江月白寻了另外一道侧门出去寻找小花和丽娘,却看到河边有个身穿华服的女子慢慢往河里走去,似乎马上就要踩进水里去了,江月白赶紧上前,把那姑娘拽了回来。
“不要跳,”看着比自己矮半个脑袋的女子,脸,好看,眼睛,大大的,睫毛也长,就是下巴瘦了点,脸上没多少肉:“你还年轻,干什么想不开。”
那女子狠狠的甩开了江月白的胳膊,一句话没说,又往那边走去,到水与岸相接的地方蹲了下去,转身站起来,把手中的红鲤一抬,江月白这下明白了,原来她是要救这条鱼啊,想着,牧澈溪已经把鱼放入了水里,看着红鲤尾巴一摇一摆飞快的潜入了水中,转身眼睛都不看江月白的就要走了。
“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你了。”江月白向前迎上她说道。
看到江月白的靠近,牧澈溪连忙后退几步。
“五公主!您可让嬷嬷我好找。”一个年纪略大的宫俾急冲冲的朝着牧澈溪跑了过来喊道。那人看到江月白后,眼睛一瞪,手一指怒斥道:“大胆刁民,竟敢惊扰了公主殿下。”
“我.....”
牧澈溪轻拉了那嬷嬷的手,然后对她摇了摇头。
“好...”那嬷嬷对这公主倒是体贴细致,转头对江月白说道:“公主开恩,今日便饶了你,”声音又恢复轻声细语道:“殿下,咱们走吧。”
江月白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这五公主倒是人美心善的,这仆人怎么这么会变脸。
白崇明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刚还准备给他解围的,现在看来他倒是福大命大的,走上前去说道:“江兄。”
江月白看着突然出现的白崇明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里。”见到白崇明就想起那个人。
“刚巧经过,看到你跟五公主在这里。”
“你认识这五公主吗?”
“认识倒谈不上,有所耳闻。”
“这五公主人长得不错,心地也十分善良。”
“听闻她从出生便无法开口讲话,又因生母宫婢之身不得重视。”
“原来如此,倒也可怜之人。”难怪刚才一句话都没有,原来是哑巴啊,那仆人倒是忠心,不由得同情起牧澈溪来。
“白兄,那日....”江月白听他说出口,立马打断了他。
“那日我只是碰巧而已,还望白兄不要放在心上。”难道他还不知道自己是江家二子吗?他夺了江楼的兵权,还指望他二子与他真心相待吗?
“这怎么行..”
“行,我说行就行。”自己从没有害别人的心思,还是躲远点好,也许自己身上的毒并不会要了自己性命。
“那明日江兄来我府上一聚,答谢江兄的救命之恩,还望江兄莫要再推辞。”
“好吧,时候不早了,我得去找我儿子了,告辞。”江月白脚底跟抹油了似的一溜烟的跑了。
自己越躲着的事情怎么越会发生,难道这是上天给自己的机会。
归一寺的后院禅房中,略显杂乱的床上,蓝衣公子悠悠转醒,目光四顾,便看到了打坐念经的不凡。
不凡听到起身衣服的摩擦声后,睁开眼看着余书珩说道:“施主,你醒了。”
“我怎么在这里?”余书珩摇了摇头,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他明明跟江月白在一起,再然后自己好像做了个春梦,梦里那人的温度似乎还留在自己身上,看了眼自己身上整齐的衣服,难道真的是场梦吗?
“阿弥陀佛!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余书珩听罢,起身拱手道:“多谢大师提点,余某告辞。”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