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这些道士,我让你们过来是为了帮我儿子消灾除难的,可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我儿子现在成了什么样,你们说,要怎么办!啊!”
嗡嗡嗡,耳边一阵轰鸣,魔尊揉了揉晕胀的脑袋坐起身来。
“……对不起,夫人,是在下没能好好保护好公子”
“荀道长,你们擎阳派可是一等一的大门大派,你当初是怎么跟我保证的!啊!可我儿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躺在床上,他可是梅兰竹菊四公子之一的如菊公子,现在脸毁了,以后他还怎么见人啊”那妇人咄咄逼人之势让荀阔羞红了脸,脑袋越垂越低。
“还有你”鲜红的指甲指向站在一旁静默无声的朝月道:“里面那个是和你一起的吧,没什么本事逞什么能,死了也是活该”。
“……”
“……”
“……”
挑了挑眉,一抹邪笑在嘴边漾起,正当魔尊精神抖擞要出门去找人晦气时,一道清润声音冷冷道:“你儿子招惹了是非本就该还债,如果我徒弟因为你儿子的事搭上了性命,那我定会亲手了结你儿子的性命来还我徒弟的命”。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外面一阵静默,魔尊一个不慎差点绊倒,他没听错吧,他师父居然生气了,那个软乎乎、没啥脾气的人也会生气?
“你……你……”秦夫人颤巍巍指着朝月,想再喷点狠话,可是在那两道冰冷视线中,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觉得,若是她再多说几句,自己的脖子立马就会断成两截。
“哟,外面怎么这么热闹啊,吵得我觉都睡不好了”魔尊打开门,升了个懒腰,一脸笑意盯着那个聒噪的老女人道:“怎么,怪我们办事不利,喝,你怎么就没说自己隐瞒事实差点把我们害死”。
秦夫人脸上怒容一僵,但是很快火气烧得更旺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是你们对这个小道士说是妖魔作祟的吧”魔尊随手一指荀阔道:“这家伙还当真了,连自己要对付的是什么都没搞清楚,你们这不是在要他的命吗?”。
“……那是你们没本事”
“错、错、错”摇了摇手指,魔尊嘻嘻笑道:“是妖魔还是鬼怪,这里面差别可大了,况且,这还不是寻常的鬼怪,我倒好奇,你儿子到底是做了多缺德的事,不仅招来鬼怪,连神仙都要来插上一脚,真可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们哪,若是想活命,趁早离那催命鬼越远越好,免得被误杀,那可就死得冤喽”。
听了魔尊的话,当下就有人白了脸,抖着唇道:“张如兰,张如兰要来索命了!”。
“闭嘴”秦夫人大喝一声,虽然脸色也是苍白的很,但她还是镇定道:“明明是妖魔作祟,哪来的鬼怪神仙,你再胡说八道毁我儿清誉,我定饶不了你,这廖城上下谁不知道我儿性格温雅,最是善解人意,品性是一等一的好,若是我儿因为你的诽谤不堪受辱自尽以证清白,到时候你赔得起这条清白人命吗?”。
秦夫人说的义正言辞,魔尊冷冷笑看着她道:“是你儿子的清白重要,还是全府上下的人命重要?你这么看重你儿子的清白,若是他真做了那阴损缺德的事,是不是你会自备一条白绫,到时候亲手送他上路?”。
“你……你……”秦夫人气得咬牙指着魔尊,她向来洁身自好,还从未见过如此颠倒黑白的无耻之人,这世上谁不图个清白名声,她好不容易把儿子养的这么出色,怎能被人如此污蔑,她的儿子绝不会是那伤天害理之人,错的,绝不会是她的儿子。
“得、得、得,你也别你、你、你的,我听着都累,现在我只想问一句,那张如兰,到底是谁?”
魔尊问完话,有人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立马就被秦夫人一个眼刀子瞪过来,恹恹地闭上嘴,现场一片死寂。
见没人敢吱一声,魔尊也觉得无趣,撇了撇嘴,转身进屋,对着一个涂脂抹粉的老女人说了半天话,嘴干,眼睛也疼。
魔尊进了屋,朝月自然也跟了进去,荀阔看了眼气得发抖的秦夫人,又看了看屋内,脸上纠结一阵,也跟着进了屋,顺便带上了门。
倒了杯水喝下,魔尊见荀阔一脸便秘,嘴巴抿了张,张了抿,饶有兴致地看他在一边变脸。
朝月见魔尊一副兴致盎然地样子盯着荀阔,手指曲握成拳,默默静立在旁。
憋了半天,荀阔忽然下跪,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道:“多谢仙师救命之恩”。
“……”
“……”
魔尊没想到这家伙会来这一招,这孩子,未免太实诚了点,不过,仙师?确定你不是在侮辱我?
魔尊挥了挥手,顿觉无趣道:“小小意思,不必挂怀”。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要不是有您在,恐怕我的命早就没了”
“……”不想再理会这无聊道士,魔尊懒得搭理他,坐下来,开始剥起桌上的坚果来吃。刚剥好一颗要扔进嘴里,嗖,一道黑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