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相当奇怪的人,难道他真的对我如此在意?
云牧龙神色怪异的看着朝月,而那神色都被掩在面纱下的人,此刻也是身形僵直,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云牧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朝月,荀阔左看看右看看,随即叹了口气,不再多做肖想。看来都是有主的人,他就不要瞎掺和了,反正抢也抢不过,打也打不过。
夜晚降临,张府内,众人都已歇息睡下,只有一处仍旧亮着灯火。
自从王如竹搬进这个院子以来,那些用来彰显身份的翠竹也跟他一起进了张府,原本张府里用来招待客人的迎客居也被改成了留竹院,在外人看来,王如竹为张家如此鞠躬尽瘁,的确理当受此敬礼。
屋子的四周茂茂密密种满了翠竹,而在其中间,一人正在屋内挑灯夜读,其身影端正挺直,一看就是个相当自律之人。
云牧龙摩挲着下巴评论道:“这人看上去貌似没那么糟糕”。
见过了秦如菊那副伪君子白莲花的模样,再看王如竹,感觉上还真对得起他竹君子的称号。
一袭青衣,一张玉面,姿态随意优雅,天然简单,毫不做作,现在说他和张如兰是至交好友,云牧龙当真是觉得有些信了。
见云牧龙盯着里面的人评头论足,神情专注,朝月暗暗握紧身侧的竹子,咔嚓一声,竹子断了。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立马失了个法诀不让竹子倒下,随即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安静跟在云牧龙一旁。
“你们在这待着”一声令下,云牧龙一跃而起,冲向窗户。
“你好啊,竹君子”刚一落下,云牧龙便轻佻地伸出魔爪,挑起王如竹的下巴。
咔嚓,又一根竹子断了,这一次,却没人管它倒在哪里,朝月冷冷看着屋内,双拳紧握,嘎吱作响。
移开下巴,王如竹不动身形,坐在凳子上,横眉冷目道:“你是谁,要干什么”。
“要干什么,你觉得我要干什么?”俊朗的面容带着三分调笑七分戏谑,好看的唇形微微勾起,饶是少年郎君,这张未长开的脸,此刻做着一副下流神色,也是迷人好看的很,丝毫不显恶俗。
“只要有我在,你们就别想动张家人一根毫毛”王如竹冷眼盯着云牧龙,正色凛然,不容侵犯。
“错、错、错,我此行并非为张家人,而是为了你”说着,云牧龙靠近王如竹,两人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气体喷扶在脸上的感觉。
“你……”震惊地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王如竹眼中神色流转,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白。
哈,有意思,这才好玩吗!
嘿嘿嘿,云牧龙邪笑着朝王如竹靠近,王如竹满脸羞愤,一点一点往后退,很快就退到了床边。
屋外竹林里,荀阔咽了下口水,瞪大了眼道:“云前辈这是要做什么,简直……这简直就像是在逼良为娼啊,这王如竹也是个要面子的,都这样了,居然还不叫人来,真是……让人简简单单就能乘虚而入啊,大师,你说你徒弟到底是怎么想的……”,转头看向身边人,却见朝月一副浑身紧绷,拳头紧握青筋暴起的模样,就算隔着面纱看不见表情,也能感受到这人此刻一身凌厉的寒气。
“……”
呵呵,人家是一对啊,云前辈这是在作死吧!
“嘿嘿,你就从了爷吧”一声淫\\笑从屋内传来,只见云牧龙扑向王如竹,两人随即倒在床上,一个要撕,一个要守,玩的好不快乐……当然,只有云牧龙觉得玩的开心。
荀阔一巴掌拍向脸,不忍直视。
一道银光猛然从手掌上升起,朝月的手上,一把闪烁着耀眼寒光的银剑赫然出现,荀阔见这架势,心下大惊,连忙拉着朝月道:“大师,冷静,千万不能杀人,哪个都不能杀”,要死啊,云前辈求求你快点住手吧。
刺啦一声,挣扎中,王如竹的衣服总算是被撕裂了。
一身白玉般的皮肉出现在眼前,王如竹见斗不过此人,咬紧了牙,别过脸去。
“真是的,我还以为传说中的竹君子能有多少姿色,也不过如此吗”离开王如竹的身体,云牧龙一脸兴趣缺缺道:“要说美人,还是我师父漂亮,不陪你玩了”,说罢,云牧龙便从窗户跳了出去,只留下王如竹一人躺在床上,神情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