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瑾瑜的到来打乱了萧继思的计划…
现在萧义隆还未完全放松对自己的警惕,不是离开的时候,可是…
萧继思心里无端生起焦躁。
要快点找到他…好好补偿他…
这样的想法充斥着萧继思的脑海,想到那人可能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一个人独自忍受病痛的折磨,萧继思的心快要碎了。
他明明…是那么害怕寂寞的人,所以才会因为自己不经意间给予的一点点温柔,就义无反顾的靠过来。
玲珑…
萧继思合上眼,靠在那棵桃树下,宫里的冬夜格外寒冷,和江南是不一样的。
他曾说过,到了冬天,只要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便不觉着冷了…那样肉麻的情话,如今想来,却只觉得伤感。
大纪的疆土太过辽阔,你又在哪儿呢?
如果你肯原谅我,请让我找到你吧…
……
萧义隆看着靠在桃树下的萧继思,神色哀伤。
如今,他是真的不明白萧继思在想什么了…忘了也好,没忘也罢…
就像你说过的,只要花香如故,无果就无果吧。
萧义隆转身离开。
明月升起,挂在漆黑如墨的空中,亦如往昔的寂寞,苍凉,千百年如一日,不曾变过…
——两日后——
宁瑾瑜跟着一个人小心翼翼地穿行在树林里。
“还有…多久?”宁瑾瑜气喘吁吁,抬手轻轻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徐朗紧张地环顾下四周,压低声音回道,“就快到了,您再坚持一下”
宁瑾瑜咬牙点头,跟着他继续往前摸索。
他们走的是条暗道,这暗道的终点是哪儿他们二人都不知道…这地图是一只信鸽送来的,除了这张地图,上面只有几个字——明日亥初 萧
宁瑾瑜和徐朗认得萧继思的字迹,便循着地图试探着摸索到这条暗道。
徐朗不敢点燃火把,故而二人走的格外艰辛。
走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些许亮光。
徐朗先一步出去,探查过四周后,才将宁瑾瑜拉出来。
宁瑾瑜一眼就认出这地方…
这里分明是——皇宫!?
徐朗多数时间待在陇西,对宫里尚不及宁瑾瑜了解。
宁瑾瑜再次确认了一遍,这地方应该在皇宫的东南侧…萧继思曾带他来过这里…只是自己从不知,这里竟然有条暗道。
“小心为妙”,徐朗把宁瑾瑜护在身后,有些犹豫地询问到,“他为何还不露面?”
宁瑾瑜一下子也紧张起来,是啊,萧继思怎么没来…
——另一边——
“真的不可以吗?”
萧义隆有些委屈地低着头,状似不经意地偷偷瞧萧继思的脸色。等他看自己时,又避开…
萧继思烦躁地回到,“夜深了,陛下早点歇息吧”
“我不会做什么的,我就睡在榻上还不行吗,你看”,萧义隆指了指一旁的矮塌。
“陛下龙体贵重,臣不敢”
“我都说了好几次了,在我面前不要称臣,我会伤心的,哥哥~”
见萧继思态度坚决,萧义隆又祭出“杀器”。
“小时候,哥哥和我常常抵足而眠,其实不只小时候,我们之前…也总睡在一起的…”
萧继思可不记得有过这种事,以前的萧义隆可是避他如蛇蝎。
不过今晚他有要事,没功夫应付这家伙,只好冷着脸硬梆梆地说,“陛下再胡闹下去,我也只好离开这里,去别处歇息了”
萧义隆最怕他说什么离开,离开哪儿都不行。
他看看床,再看看萧继思冷酷的面容,不甘心地道了晚安。
临走前,还解释了一通,美其名曰,怕哥哥做噩梦,想陪伴在身侧…
萧继思谢过他的“好心”,不客气地让邹名盛好好送走他。
……
折腾了这么久,等萧继思到时,已是亥正。
“继思!”
见到萧继思的人影,宁瑾瑜忍不住欣喜地惊呼,“我就知道你没事”
萧继思看着他,心中微酸,自己一直觉得他是个孩子,却不知他什么时候长大了。
“你那天在殿前那样说,一定是有原因的…是不是那个坏蛋…”
萧继思打断了他的话,“邢天破怎样”
宁瑾瑜低下头,好像突然失语一般。
徐朗见状,利落地拱手,给萧继思讲起邢天破被擒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