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乾朗最近心情很差，自家亲亲媳妇要准备科考不能整天跟他腻在一起了，他便把气都撒在了想害媳妇的歹徒身上，可是这几个人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盛乾朗问暗一。

暗一回答：“回陛下，属下派了暗卫处的几个人去一一核实过，供词上说的都属实。”

“完全没有出入？”

“是。”

盛乾朗把这几天已经看过很多遍的供词又翻了一遍，一群沾亲带故的人在外帮工的时候看见大户人家买卖小妾家奴起了歪心思，便开始在附近村子里诱拐少女和幼童专门卖到外地为奴。尝到了甜头便把这不用本钱的生意越做越大，直到在灯会上打上相府公子的主意这才翻船。

这份供词看起来完全合乎逻辑，一目了然，连暗卫们暗中核实的情况也全都对的上。可惜盛乾朗并不相信，这份供词太完美了，就像事先背下来的。

除此之外不管再上什么刑都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了。

这一点才是最奇怪的，负责审讯的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人了，喜欢拐弯抹角挖自己需要的东西。几个卑鄙无耻，除了吃喝玩乐只知道拐卖人口的匪徒，竟然能不受影响，一点额外的东西都没吐出来，这一定是专门受过这方面的训练的。

盛乾朗一开始气愤归气愤，还没有想太多，可现在越审越可疑。

“把你们刑房最管用的东西都拿出来，时间不限，把东西给朕挖出来！”

“遵命！”

他们是冲着司空澈去的，盛乾朗决不允许威胁自己媳妇的因素存在。

“小系统，你最近怎么不说话了？”司空澈腿上躺着猫，手里拿着书，在脑海里问道。

虽然司空澈的实力过一个科举完全没问题，但是最近正是学子们紧张的时候，整个相府都在关注他的情况，司空澈决定还是要认真一些，于是便只能狠心拒绝老攻在家温书。

“……宿主实力进步很快，并不需要系统时时提醒。”系统的机械音响起。

“喵呜？”膝上的小猫也抬起了小脑袋，歪头看向司空澈。

司空澈被萌到了，揉搓了一会小猫，说：“系统，你这就不对了吧，那天在灯会上那么危险你都没提醒我。”

“那天不危险。”

“嗯？”司空澈眯起了眼睛，“你瞎了还是我失忆了？你们系统对危险的定义是什么？”

“……”

“系统？”

“……”

系统又消失了，司空澈摇了摇头，系统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

“喵~~~”

小猫嫩嫩的叫声唤回了司空澈，司空澈放下书，双手抱起小猫好好揉了一顿，“哎呀，现在只有你陪着我了。”

————

科考的日子很快到来，司空澈在做了伪装的皇帝陛下和已经看破了他们的秘密的大哥的陪同下走进考场。在场的考生们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让司空澈想起来上一世他们参加高考时的样子，也是这么紧张，不过现在最大的考官正在外面等着他。

走进专为考生设的单间，陈笙儿内心还是有些忐忑，比起其他已经为科考准备了几年甚至十几年的考生们他从去年开始的废寝忘食的突击就像踩着战战巍巍的高跷。

陈笙儿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把目光落在了面前的考卷上。

看清考题的那一刻，陈笙儿愣了一秒，随后便是从心底涌起了的狂喜。这些考题，前一天司空澈还和他讨论过！

陈笙儿几乎要感谢上天了，司空澈的才华即使是他也无法否认，没想到这个让自己恨之入骨的人无意间竟给了自己这么大的帮助。

陈笙儿定了定神，努力回想着昨天见面时司空澈说的话，漂亮的字体流到纸上。

司空澈气定神闲，没想到自己押题的技术还不错，现在他几乎能想象出陈笙儿脸上兴奋的表情。修长的手指一刻不停地在纸上挥洒着自己的见解，引得巡视的考官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