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魔族一座秘境入口处，越旭尧喷出一口鲜血，手上的镯子暗淡下来。越旭尧大喊：“器灵！不能再吸了，我受不了了！”

器灵发出阵阵嗡鸣声：“现在正是我恢复的关键，你再坚持一下！”

“不行！”越旭尧果断断开了与秘境的连接，“我的身体受不了秘境能量的冲刷，你不能这样吸收！”

“没用的东西！”器灵气得大叫，“你这□□凡胎根本就无法进入魔界秘境，不这样我怎么获取能量？”

“大不了我再去给你找人界的秘境。”越旭尧擦掉嘴角的血迹，站起身来。

“哼，人界秘境能量浓度根本不够我恢复的。”

“那你想怎么样？你吸收秘境能量需要我来做媒介，我死了难道你就能恢复了？”

“你！”器灵气结，“算了，你想想办法，我们去仙界，仙界的秘境能量一定充足。”

“说的轻巧，仙界哪是那么好去的？”越旭尧没忍住怼了器灵一句。不过话是这么说，越旭尧明白自己想要再上一层楼的话必须去到仙界。

“呵……以前没办法，现在不是有你新找来的那个小姑娘吗？”

“你……你回来了……”

染月正在房间里绣帕子，看见越旭尧回来有些局促地放下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

“别怕，接着做吧，我就是来看看你。”越旭尧脸上带着温柔的笑，随手翻了翻染月绣的那个小帕子，赞道：“真漂亮。”

“真的吗？”染月眼里带上了喜色，“我绣的不好……”

“谁说的？我就很喜欢。”越旭尧安慰她，得到了一个脸色绯红的仙子。

器灵无声嗤笑，就这东西哪里看得出绣的什么。越旭尧无视器灵的嘲笑，继续温柔地和染月说话。

染月在仙界的时候完全是个小公主，根本不屑做这种寻常女子做的事。还曾经气走了好几个原主给她寻的女红师傅，现在在魔界这是不敢出去没有事情做了才做起刺绣来打发时间。

这几天越旭尧已经把染月的身份摸清了，知道她的师父就是凌修上仙，话题有意无意地往凌修上仙身上引。两人说着说着，越旭尧脸色暗淡下来：“月儿，你师父对你真好，不像我……”

“怎么了？”染月好奇地问。

“呵……我也没有父母，也没有疼爱我的师父。我的童年是从讨饭和被欺负中度过的。”

“啊！怎么会这样？”染月惊讶地问。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家里穷……亲戚们还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搜刮干净了，我一个还没有窗台高的小孩子能干什么？为了活下去只能出去讨饭，还会被其他小孩子打骂欺负。”

“真可怜……”染月眼里泛起了泪光。

“哭什么？傻瓜，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越旭尧轻轻帮染月擦了擦眼泪，“幸好后来一个好心的修仙者路过我们村子把我带了出去，我这才没有饿死。那个修仙者不久也离开了，幸好我已经长大了一些能自己养活自己了。修仙者给我留下了几本书，我便按着那上面的方法开始修炼了。”

越旭尧一边低垂着眉眼讲述自己“悲惨”的童年，一边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他说的大部分是真的，只是那个把他带出来的修仙者根本不是自己离开，而是被越旭尧杀死。只因为当时饿疯了的越旭尧想要他手上的一只镯子。

越旭尧那时才刚刚十岁，器灵还记得当时被浓烈的恶意唤醒时见到的那一幕。干瘦的小孩攥着刀子，地上倒着一个须发皆白的修仙者，小孩面无表情地把镯子和修仙者的行李背到了自己身上。

那时器灵就觉得越旭尧很适合做自己的契约者，便找了个机会和他签订了契约。越旭尧听说签订契约可以再也不用被欺负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越旭尧的修行之道也是器灵教的，靠吸取他人的力量来提升自己，根本不是什么正统的修仙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