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走到门口的连家掌事听了那话顿时脸色发黑:祖宗!谁让你把六百两说出来的?!
下一秒,已然花了几倍的速度溜走。
和大家完全不在一个法律频道的程辞暮各种撒娇卖乖,其实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呢。
陶云遮弯了弯唇角,煞有其事地翻开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车本春宫,随手一翻就是读不下去的东西。
他瞳色黝黑,拿着车本凑到程辞暮耳边,音色带着十足禁欲的清冷,读着他手里拿到的字句。
“我的暮暮衣衫懒散,几要滑肩而下,偏一丝都不顾忌我这处理公文的相公,只不知廉耻地坐在我怀里,揽着我的脖子甜甜腻腻地哼声撒娇,说......”
这是漏网之鱼的同人话本,好巧不巧便被陶云遮捡到了。
偏偏陶云遮读话本也不正经读的,竟特地换了人称,“你”啊“我”啊的让程辞暮更觉真实。
就这么滴滴溜溜一小段,程辞暮耳朵都快红出血了,他小声求道:“别,别念了。”
可陶云遮怎么会管他,非要是把最后一句话念完才是正经:“你撒娇地对说,‘阿云,我今夜想要啊~’”
程辞暮此刻几乎是站不住脚,脸埋得那叫一个鸵鸟,手上赶紧使劲去捂陶云遮的嘴。
陶云遮眼疾手快地捉住了突如其来的手指,进行了一番爱的教育:“暮暮,这些东西,你尽管卖。不过让我抓着一次,就得肉偿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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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什么的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等到终于熬过了某人赴京前的餍足期,京都小会考也已经到了放榜的时候。
麻秋秋拍着翅膀进屋,站在炭盆外刚刚好的位置和麻冬冬撞在一起,抖了抖身上的落雪,叽叽喳喳起来:“暮暮,素素中了,小会考亚元,第九名。”
就程素那个水平,就是直中三元,程辞暮也是觉得没什么,可他如今只求一个不差不好的名次,想必也是有所思量。
猛然间,程辞暮想到了原书的剧情。
重生后的程素,直追云霄,三元中第,站稳了中立派飞黄腾达。
可重生前的程素,却是忽忽悠悠地考上去,最后......坐了袁延锋的船,走到了小皇帝身边。
程辞暮不禁猜想,程素这是要借袁延锋靠近荆晗吗?
再十五日,大会考放榜,程素的成绩也被小雀崽们一一传回了估旬。
“素素又中啦,大会考贡士,第十七名。”
果然,连名次都估摸着和前世相同,程素是真的有那个心思。
......
程辞暮知道内情,自然稳得住,倒是柳莺先生柳克清,却是气得直找上门来。
陶云遮两旬前就和令易青、乐临上了京,现下陶府就是程辞暮在管着。
门房前头听了程辞暮的吩咐,见了柳莺先生便立刻迎他进屋。
程辞暮刚准备开口叫先生脱个斗篷暖暖,柳老先生的栗子就撒不住手地往程辞暮脑壳上招呼了:“你这弟弟是要气死我啊?!老夫这百般名誉尽叫他折腾没了!”
柳莺先生这语气虽是恼怒发恨,可动作是不重的,倒不是怨怪程素跌了他的份,反而更像是责怪他们有些话不愿同他那个老头子说了。
重重脱下斗篷,柳克清微愠地坐在上首,好不气地瞪了程辞暮一眼后才端了茶润口,“啪”地一声盖上茶盖后,沉沉道:“陶相与我故交,我何尝不知他陶家的立场?云遮这孩子隐忍多年,他陶家嫡长孙的身份向来为外人所诟病,如今素儿走这样一遭棋,若说你们没在谋算什么,我如何信得?”
老人总是看得明白,陶云遮的身份,程素和程辞暮的意图,他怕早是明了了。
却有事的不止这一件,年节前半多月,整个估旬都谣出一则令众人都指摘的消息。
“听说了吗?那饕餮食肆的程少爷,竟是宣益侯府的公子呢!”
“你这破落漏风的消息,这般不齐全!我还听闻了别些,是这程家公子,与赵大商人家的二郎,配有竹马姻亲呢!”
“呀!程少爷不是与陶少卿好着么?怎么有这样的事情呀?”
“昨日头,宣益侯侯府主母已然往赵家去了,那礼怎么也是许多抬了,说是日常来往,却瞧着更像是赔罪呢。”
“这,这算是怎么回事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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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云遮:抢老婆?你怕是石乐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