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要这样叫我嘛,我也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亲民点、亲民点,叫名字就行~”
“对我错了你啥事都没干叫你统领确实违背我心意,绿灰你最没用了。”副统继续面无表情。认识绿灰的每个人,都会被她的欢脱震撼、折腾,不是每个人都能把这看成一种趣味的,大多数人都是被烦到不由自主地想要损她,能噎到她最好,不过噎到她真的很难,副统在其中,算是比较宽容以及比较厉害的了,还能稍微镇一镇她。
“你越发犀利了啊!”绿灰居然好像挺开心的。
“不敢当。拜您所赐。”林言觉得这货也是越发……坚韧了。
“哎,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把这儿叫做‘押花郡’啊?”绿灰回到刚才的话题。
“不知。”林言十分不给面子。
“哎呀猜一猜嘛~”这人不说她怎么好接呢?
“不猜。猜不到。”看穿一切的副统拒绝如她所愿。
“……哎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烟笼看错了呢?”绿灰打算强行开启话题。
“烟笼大人又不是您!!”副统快抓狂,还能不能像个劫情报的样子!
“哎你小点声。”绿灰一剑严肃!
副统“……”,是你先说话的好吗?
“那……有没有可能是你看错了呢?”
“烟笼大人传回的消息您也是看过的啊……”副统脸上十分淡定。
“哦,也对。那没准是潮蒙没文化什么的乱起名字……哎哎哎,听,有声音。”
前方道路传来一阵马蹄声,黑衣兵来了。
等到黑衣兵靠近了,锦卫冲出。
黑衣兵大惊,抵抗,不敌锦卫,情报截获,黑衣兵覆没。
很正常,很顺利。
但绿灰感到了一丝不安。
“检查一下每个人。”绿灰该靠谱的时候还是挺靠谱的,锦卫们还是很听她的命令的。
锦卫们把每个黑衣兵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情报上也没有毒,但被施了法术。
暂时没发现异常,绿灰就先带着他们回去了,但心里却越发不安。
回到月春殿空场地,绿灰解散锦卫,同时一只手悄悄拉住了副统下衣角,副统看了她一眼,悄无声色地留下了。
等到其他锦卫走完,副统回头问:“什么事?”他几乎是最早加入月座的一批人,相处多年,深知绿灰跳脱但有分寸,严肃的时候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跟我走,去殿内。”绿灰的直觉一向很准,副统跟着她快步向殿内走去。
“回来啦~”一进门,就看见丽鸯笑意盈盈地立在昭歌子旁,听见丽鸯同绿灰打招呼,正在处理事务的昭歌子也从案上半抬起头,稍稍对他们一笑。
“情报拿到了,很顺利。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我感觉很不安。”
“哦?”昭歌子放下笔,起身行到另一张桌案前,一脸严肃。绿灰把情报放上,情报上的法术很简单,绿灰一下子就把它解开了,但……情报的内容,本应是战略部署啊,可他们只看到了一张纸,上面画着乌黑色的枯萎的花。
“这……”丽鸯懵了。绿灰问:“是不是还有一层法术?”
“吾看。”为保险,昭歌子凭借灵魂的相通暂时借用了月歌身体里全部的灵力,仔细查看了一遍,“并非,此乃最终呈现。”
“这是……什么意思?”丽鸯不明白了,一朵花有什么含义吗?“对了,烟笼、烟笼!他会不会、已经被发现了?这是……假的?他会不会被利用了,或者……发消息的已经不是他了?”大家顿时都感到了紧张不安。
“对啊,烟笼现在很危险!”绿灰大惊,“林言,给烟笼发一封密信,五天内没有回复的话……就不大好了。”
“属下领命。”副统立即去办这件事。
绿灰继续猜测:“花……会不会,跟花座有关系呢?”
“嗯,或许,”昭歌子点点头,“传信花座:汝属锦卫,警戒。”
“是。”绿灰跑出去,心里想着:千万、千万不要出事啊。
而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就目前而言,他们不会想到,已经联系不上烟笼了,也联系不了花舞了,实际上,他们此时就已经失去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
潮蒙派总部
一灰衣青年俯首于地,对座上的潮蒙说:“属下宣誓效忠于首领,效忠于潮蒙派。也请首领不要忘了您的承诺。”语速不徐不疾。
立在潮蒙身旁的英寅讽刺一笑,眼神锐利,“何必谈这些煞风景的东西,你在威胁大人吗?我有点怀疑你的忠诚了。”
“无妨,”潮蒙居然忍不住笑了一下,虽然很快又收敛了表情,他摆手表示不在意,“我实在十分欢迎你的加入。至于你所求的……若你真的尽忠于我,你要的当然都会有。而其实,你还可以要更多。”
“谢首领,不必了,能拥有这些,我已知足。”青年抬起头,露出他与头发同色的茶色眼睛,那双眼睛并未有半分不安难过,有的只是平静和……期望。
“唉……”潮蒙突然沉默,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说,“我给你改个名字吧,叫做‘长烟’怎样?以后,就,做你自己。”
英寅全程糊里糊涂,此时只能笑,“大人在关心你呢,还不谢大人。”
“谢首领,长烟定将忠于首领,决不背弃。”那人深深行礼。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月季花又名长春花,这就是“月春殿”名字的由来~
“烟笼”和“寒沙”来源于唐朝杜牧《泊秦淮》中的“烟笼寒水月笼沙”,原文如下:
泊秦淮 唐杜牧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