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倾的脸色很难看,神情萎靡谢绝了聚餐,吴思远见他这样子也不好在相邀,看着他给家人打了电话,招呼节目组上上下下的人聚餐去了。云初九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会子正沉浸在失恋的懊恼中,匆匆和吴思远打个招呼走了,弄得吴思远直犯糊涂。
参见而过,云初九呆呆望着文倾失落的背影,心里万分愧疚。看了季强一眼,季强点头和导演要了录像,随后给孔砚山打电话安排。
回到车上云初九又恢复了往常的冰山样,声调幽怨带着委屈:“办好了?”
“办好了,总裁放心。”季强回道,云初九听后闭上眼又入定了。
文兰见到儿子的时候吓了一跳,出门时的阳光少年怎么蹲在角落画圈圈呢?决赛宣布成绩一家人激动的拥抱在一起,本以为节目组回去聚餐,没成想接到儿子电话,说话有气无力的。这会子文兰才发觉领奖时儿子表现有些异样,忙上前询问,文倾神情低落摆摆手,一头钻进车里靠着椅背闭眼心思混乱。儿子很少这么低气压,心里虽然担忧但是给了他安静的时间,他相信儿子自己会解决的。
家里装扮的似过年一般,摆了丰富的吃食大餐,结果人一回来就直奔了卧室。面对家人询问的目光,文兰耸耸肩自顾吃饭,一家人只得压下疑问。文倾夜里睡不安稳,梦里少年炙热的双眸凝视自己,追问着:“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你可答应吗?”从梦里惊醒,擦擦汗将空调开大,打开手机开始百度,百度半天也没得出个结论,放弃的瘫在床上胡思乱想,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趁着《我爱唱歌》的余热未消,四季传媒准备为签下的歌手进行一场演唱会,届时会发行新曲。文倾以病为由推脱了宣传活动,就是编曲他也不想参加,吴思远兴致缺缺,摸不清怎么回事。
韩方茴还有一个月临盆,这时候心神不稳吃不下东西,甚至晕倒进了医院,云初九从医院回来整个人都虚脱了。季强多次拜访文倾都被挡了回了,云初九懊恼的恨不得时间重来,他绝不会打扰文倾,整日里昏昏沉沉,噩梦缠身。
季强找来了文倾所有的资料,文倾算半个童星,小时候拍过几个广告,从小唱歌跳舞样样在行,是学校各种欢迎会晚会的常客,大大小小的比赛也参加了不少,视频就够装上百G了。他真是不懂,这九少爷是怎么对个男人,哦,不,是男孩着了迷,休息室贴了满墙的照片,文倾唱的歌循环播放,他都听腻了。云初九服了安眠片才能勉强睡一会,母亲生产在即,面容憔悴身体虚弱,关键是心神不稳,医生都提醒要好生照顾。他常常梦到一尸两命,若真是那样他该怎么办?
云家是寿安几百年的大族枝繁叶茂,云初九这支是嫡系,光兄弟就有九人,从商的从政的从军的个顶个的人才。云初九这辈子的愿望就是做个米虫,是大家族的宠儿,天生米虫的料。季强看云初九的状态终于顶不住压力向云大少禀报了此事,喝茶的云大少听了差点没喷出来,这九弟怎么,怎么,怎么……
云初南哎哎叹口气问了句:“季元堂知道了吗?”
季强点头:“大少爷说随哥哥喜欢,反正九少也不打算要孩子,娶男娶女都一样,重要的是九少开心就好。”
云初南手扶额摆摆手,季强退下,云初南不敢怠慢赶紧向老爷子禀报,老爷子听了半天回不过味来。云家几百年虽出过养男宠的,但老九这孩子的性格怕是喜欢上就是一辈子了,有那么一刻他生出了一丝悔恨,这孩子本不该收的,但想起贴心的孙子还是应了。
云初南得到爷爷应允,立即赶往孔家。
“云大哥,您这是,这是……”孔砚山一蹦三尺高说话结结巴巴的:“您这是让我拉皮条呀!还是给初九的相好拉皮条,就初九那个认死理的脾气,他知道了还不活剐了我!”孔砚山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云初南眼神扫过来,上位者的尊严让孔砚山浑身打个激灵,乖乖站直头低垂不敢再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