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习夜风吹散月亮旁或淡薄或厚重的云层，房屋前灯光摇曳，掠下明暗相间的阴影。</p>

灯塔伫立在孤单又落寞的礁石上，海面波光凛凛，月光被一涌一涌的浪头打碎，又将浅海中的两个身影包绕融合。</p>

舒倾衬衫掀起，每一寸皮肤上都沾染了朦胧月光，叫人虔敬，叫人欲罢不能。</p>

梁小雏儿轻咬他，搂着他轻轻摇晃，一声声喊他，就喊“老师”。原本再正常不过的话，在他嘴里说出来偏偏带了点儿色情跟下流的意味。</p>

舒倾脸上红得快要滴血，丫真是什么骚话都敢说，想骂他。</p>

别在海里，想躺在柔软的床上，想躺他怀里。</p>

“你……”</p>

“我什么？”</p>

“你，就他妈一老流氓。”他再一次撑起手臂试图往前逃走。</p>

流氓？梁小雏儿轻笑，把人环的更紧了，眼中情慾满溢“想去哪儿？”</p>

“滚！”他没放弃，伸出只手去拽他胳膊，“你别闹了！”</p>

梁小雏儿忽然压低声音：“是你别闹了才对，岸上有人往这儿走。”</p>

远处有几个人影，在漆黑夜里的灯光下格外扎眼。那几个人大概也是想上海边，从岸上的石板路走上沙滩，用手机闪光灯照着脚下，身影越来越近。</p>

“回去吧，”舒倾跟他商量：“别闹了，一会儿该被看见了！”</p>

“不会，他们发现不了。”</p>

几个人影在距离俩人不足十米的地方停了，低头仔仔细细看半天，终于坐下了。</p>

舒倾压抑着回头，只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p>

视觉冲击感太强烈。</p>

梁小雏儿一愣，在清凛月光映照下跟他对视。那是种什么样的表情，眉头微蹙，口唇微张，分明是羞赧、不满与期待。</p>

特想让他在这种表情的基础下不断喊自己的名字。</p>

“舒倾……老师……”梁小雏儿喊他。</p>

舒倾眉头皱得更深了，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p>

梁小雏儿滚了喉结，缓缓吐出几个字：“老师真好看。”</p>

舒倾脸烫的要命，赶紧扭过头不再看他。干什么非要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真他妈人前闷骚人后浪。</p>

“回头看我。”</p>

“听话，老师。”</p>

“不听话是吧。”梁小雏儿轻笑。</p>

不远处就有几个人，大笑的时候声音都能传到耳朵里。舒倾想发疯，想大叫，于是像讨好似的央求：“雏儿，梁——回去再弄吧……”</p>

思绪越来越混乱，有一个不由自主的细节他没注意到，就是想喊梁义名字的时候，被扼制不住的其他声音打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