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的事他了解不多，除了道听途说，就是那天常乐来时告诉他的。

北恒平静地说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天泽没死，炀末自然也没死。”

“炀末？”司越大骇，“这不是妖王的名字？！”

北恒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妖王真的没死。

司越想到前几日自己差点挂掉，心有余悸，忙道：“那袭击我的人，很有可能还是妖族？妖王回来了，他们又打算发起战争了？”

北恒道：“妖王并非喜战之人。”

司越道：“那为何天上那些神仙都说妖王残虐，以破坏一切为乐，千万年来的战争都是他个人喜好之故。”

北恒只道：“传言并不能尽信。”

北恒这些话听起来显然是了解妖王的，但他也显然不欲多说，说完之后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总之，你乖乖听话，好好呆在苍尽山。”

司越差点以为他又要说出“我是为你好”这种话，忙点了下头。

不过“乖乖听话”这话听起来，若不往长辈的方向想，倒很容易想到这是亲近之人才会说的……

司越的心不自觉地“砰砰”跳了起来。

他想，自他认识北恒以来，北恒就对他挺好……他一个远古大神，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特地来救他，又让小白跟着他身边保护着……司越很难不想多。

但是司越不敢想多。

他叹了口气。

那日他与北恒说完几句话后，北恒就不容置喙地让小白带他出了岛屿。

小白似乎有话想对他说，几天以来，一双眼睛总是殷切地看着他，身体扭来扭去，像是在摆什么字，然而司越既看不懂，也读不懂它的心。

云朵和小白种类不同，也是不懂它想说什么。

小白折腾几次后意识到司越真的无法理解自己想传达的话语，不由地垂头丧气起来。它变小后只有拇指粗细的脑袋趴在地上，愁得简直蛇生无望。

它想，自家主人那副性子，什么时候才能得偿所愿啊……

苍尽山多了只神兽，热闹了许多。

有时候司越能看到云朵带着小白在林间穿梭，有时候他又能看到小白突然变大的身体，震得枝叶抖动，大地颤三颤，有时候云朵站在小白脑袋上，在半空中穿梭来穿梭去，有时候这一蛇一狐会联合起来吓他。

云朵挺开心的，不仅是因为多了小白这么一个小伙伴，还因为司越的笑容比以前多了。

司越并不是个严肃的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笑笑，但自从他爹死后，他很少有过真正开心的笑了。不过意外的是，自从认识北恒，自从小白来了之后，他笑得倒是真心多了。

云朵希望司越能尽快查出他爹死亡的真相，然后一心一意地成为天庭首富，一直过这样快乐的日子。

距离那晚的袭击过去半个月后，天帝再次派来了传令使，传他上天觐见。

司越听到这个消息后，转了转眼珠子，爽快地跟着传令使走了。

大殿上，除了天帝外，还有另外一位神仙。他留了满脸的胡子，头发十分浓密，额头上箍了个金刚圈，眉眼倒是看上去挺温和。

司越认得，他是修复天镜山洞眼的天罡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