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承倚着院子里的一棵老樱桃树,抱着双臂看梁珩“发功”。
“嗯咳——你们,”梁珩背着手,煞有其事地仰头指导:“你们去那边站着,别伤到了。”
戚安言带着小孩子们站到秦舟承一边,那个李望龙不知道咋回事死活不愿意往秦舟承旁边靠,李望海便只能陪着他站在另一棵树旁边。
梁珩面对着三层小楼,两手缓慢地抬起又放下,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
“哈!”梁珩大喝一声,借助系统的帮助在脑中飞快构画出这栋小楼的具体建筑图,找到了地下的地基,将地基与泥土分离,缓缓往上抬,然后分出心去在空间的正中间的位置掏空地基的位置,一挥手,小院中的三层小楼消失在眼前,只有梁珩、秦舟承和暖暖知道,在空间里,多出来了一个小楼。
“嚯!厉害厉害!行啊小珩!以后咱们就算在外面也不用露宿了!”李望海向来不吝啬他对梁珩和秦舟承的崇拜与感激,绕着小院里出现的那个大坑走来走去,啧啧称奇。
然后转身看着众人旁边的两棵樱桃树,说道:“小珩啊,顺便把这两棵树也挪进去呗?都是几十年的老树,结的樱桃可甜喽!”
“好,”梁珩转头看戚安言已经带着孩子也走到大坑前面了,便不等秦舟承反应过来,直接将树连着树根收到了空间里。
秦舟承本来是倚着树干站着的,树一被抽走就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大坑,亏得秦舟承身手好,结着洞壁跳跃几下安稳地落在了坑底。
坑不深,也就三米,底下是湿润的泥土,秦舟承骚包的迷彩T不可避免地沾上了泥土,站在坑底仰着头看着站在坑边的梁珩笑。
梁珩看着秦舟承的狼狈样子“哈哈哈”地笑起来,两手叉腰恨不得再下去踩几脚。
“怎么?消气了?”秦舟承也跟着无奈地笑,伸手拍拍身上的泥土,抓着头顶残留下的一支树根,靴子踩着坑壁,几步跳了上来。
“哼!”梁珩瞪他一眼,转身走了,脸上却还带着笑意。
李望龙看着脚边的大坑心有余悸,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两步,哆哆嗦嗦地走到大坑边问李望海:“哥,他们怎么这么厉害?是里的那种异能吗?”
李望海不留痕迹地后退一步,面前却云淡风轻,回答道:“是,所以小心一点,不要闯祸。”
“哎哎哎,好!”
李望海也转身,回到梁珩刚刚又放回来的小楼里,眉头紧皱,这个所谓远方堂弟亲戚关系跟自家远的很,向来是个惹是生非的主,从东北的时候就是个小混混,来了这边也不好好做事,整天游手好闲还被他抓住过偷拿钱。
唉,留下来的是其他几个伙计也行啊……偏偏是这个……偏偏还是个难相与的……
李望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去收拾房间去了,只希望这个“堂弟”别惹是生非吧。
入了夜,几个人吃完晚饭坐在屋里无所事事,李望海找出两副牌,问打不打牌。
梁珩本来还瘫在沙发上,瞬间站起来接过牌要斗地主,李望海和戚安言,带着个李望龙。
梁珩转头问道:“秦舟承,你来不来?”
秦舟承本来站在门边,闻言回头,梁珩虽然还叫全名,但是语气里好歹是没有了生气的调调,拖长了音,秦舟承自我设定为这是在撒娇。
走过去揉了揉梁珩的脑袋,感受了一下久违的柔软触感,说:“你们玩,我去村里看看,这个村子太安静了。”
他这么一说,在小桌前已经围坐好的四个人才意识到,这个村子,确实安静地有些不像话了。
“李哥,你们这个村,有多少人啊?”
李望海挠挠头,艰难地计算了一下:“这里原来就是个小村儿,前两年大改造,我也是那时候来的,差不多有一百多户,后来改成农家乐,去S市打工的一些年轻人就也回来了……”
一百多户,农村一户里面一般是至少三个人,多的话是祖孙四代同堂,一个院子里能住上十多口子,一百多户人家的小村落,也能有三四百到七八百的人。
但是,人呢?
从上午到这里开始,就一直没听到其他院子里的声音,若是丧尸,就算被关在了院子里,也不能一点声音也没,如果是人,一整天里总该做饭吃饭的吧,这也太安静了。
秦舟承安抚道:“你们玩就行,我去看看。”
说完,就开了门往外走了。
四个人只好忧虑重重地斗起了地主。
另一边,秦舟承出了小院走了十多米,抬手抓住一根粗壮的树枝就翻身上了围墙,小院的围墙大约是三米多高,还插着碎玻璃片,秦舟承站在围墙上四处望,整个村落都整整齐齐的,全都是和李望海这边一模一样的三层小楼,看来是之前政府统一改造的。
秦舟承掌握着平衡,飞快地在围墙中找到玻璃片的空隙,不过一掌宽的墙,却如履平地。
“喵呜~”秦舟承猛地回头,一只通体乌黑的小猫坐在身后的墙头,还神色悠然地舔了舔前爪。
别问秦舟承是怎么在黑夜里看得出一只黑猫的神色的,但是秦舟承就是直觉到,这只猫是悠然的。
刚刚那个地方秦舟承刚刚走过,根本没注意到这只猫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秦舟承暗骂自己警惕性降低,一边走过去,蹲下,试探地伸出手去。
小黑猫没有躲开,反而把前爪搭在了秦舟承的手心里,颇有一种“刁民,给你摸爪爪是朕的赏赐!”的感觉。
小黑猫慢吞吞地把爪子伸回来之后,走过来拍了拍秦舟承的裤兜。
秦舟承裤兜里放着一只手电筒,除了这个再无他物,他把手电筒拿出来,打开,径直照向小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