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鸡,应当还有鱼、羊,反正我能分辨出来的也就这些,”秦舟承拿着菜刀转身,“还有你卧室桌子上那几张A4纸,都是你买的东西吧?”
梁珩看着面前近在咫尺如果自己回答“不是”马上就要劈到脑壳上的菜刀,咽了口口水,艰难地说:“是……”
“那你买来做什么?”秦舟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个标准的向左转继续切肉末。
“我不是说了让你猜嘛……”
“所以我猜啊,世界末日?”
“……”
秦舟承听着身边人没动静,疑惑地转头,看着梁珩扭曲的表情,张大了眼睛。
“我真的猜对了啊?”
“……”梁珩想回答他是,但是由于系统,只能无助地张大了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秦舟承皱眉,也看得出来梁珩是由于某些外力因素无法回答自己。
“食物,药品,日用品,武器,全都有,也不能怪我猜出来,而且这几天来世界异象频生,上面早就注意到了。”
秦舟承放下菜刀,在围裙上擦擦手,揉了揉梁珩的脑袋,“别担心,我说了要把你们安全送到B市,就能送去。”
嘿,这小孩儿毛还挺软。
两人继续做饭,梁珩给他打下手,惊奇地发现秦舟承的厨艺确实不错。
梁珩委婉表达对秦舟承厨艺的欣赏的时候,秦舟承正在翻炒着一锅辣椒。
闻言嘿嘿一笑,“那当然,你秦哥以前从部队里的时候那可是炊事班班草!”
炊事班班草秦哥被呛得直咳嗽:“梁小珩你发烧刚好吃点辣的再发发汗!”
梁珩被呛得直打喷嚏,捏了根黄瓜条就跑了出去,把班草一个人留在厨房。
“小没良心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烧了一晚上的暖暖也裹着被子跑到餐厅。
“早啊哥哥,秦哥哥也早。”
暖暖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起来压根不知道自己发过烧。
梁珩瞬间跑到暖暖身边,带着被子一把抱了起来,“暖暖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头痛吗?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喝水吃东西?
暖暖乖乖地回答:“没有不舒服,不痛,渴啦,饿啦,想吃!”
模范父母梁珩又带着妹妹去穿衣服洗漱,折腾了十多分钟才重新坐到桌前。
“哇!秦哥哥做的饭吗?好香啊!”
秦舟承今天做的都是些辣菜,水煮鱼、水煮肉片、毛血旺各来了一盆。
梁珩和暖暖平日里也爱吃辣,三个人吃得面红耳赤,耷拉着舌头“嘶哈嘶哈”地喘气。
“叮咚咚叮叮咚丁咚咚叮……”
梁珩手机响了,起身接了个电话,回头跟秦舟承说:“秦哥,跟我去取个快递吧?”
“暖暖在家继续吃饭。”
秦舟承闻言放下碗筷,接过梁珩递过来的棉衣外套就跟着出了门。
今天降温幅度确实够大,大中午的,路上行人们都裹起了棉衣羽绒服。
“怎么,这是想坦白从宽了?”秦舟承双手插在兜里,大长腿迈着,总是比梁珩靠前半个身子的距离。
“跟你用得上坦白从宽这个词啊?”梁珩道:“跟你说明白了省得之后你把我俩抛下自己跑了。”
秦舟承微微低头看他,梁珩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少顷,两人都“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梁珩从电话里得知现在过来送快递的是弓箭的专车,之前在他店里一共买了一百套弓另一万只箭,店家备了两天货又给他派专车送了过来。
“你这次买的什么?”
“弓箭”
“弓箭?”秦舟承稀罕地打量着梁珩,“你还会射箭?”
“……”梁珩脸色一僵,“不会……但是有备无患。”
“也是,”秦舟承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大步走向梁珩租的小店面。
“梁先生吧?”司机握住秦舟承的手,热情地上下摇摆,“您这笔单子公司十分重视,派我来给您送货,您看这些弓和箭怎么放啊?”
秦舟承一点也不尴尬,直接指挥:“放里面就行,挨着墙放,别放乱了。”
梁珩白了他一眼,上前开门。
梁珩订的弓箭都是比赛用弓,最大的拉力大约是50斤左右,射程300米远,秦舟承趁着司机和工人卸货,随手拿起一把,掂量了一下,把手中的弓拉到满。
男人嘛,对这种东西总是很喜欢,梁珩也兴致勃勃拿过一张想要拉开,却只能拉到三分之二。
当时店老板就解释,这种箭头是用来射小型野物的,箭头呈菱形,最角处却被磨得发圆,这种箭头能保证一定的安全性,隔着几层衣服是伤不到人的。
如果后期要打丧尸,还得找秦舟承改造箭头。
每天的快递都跟约好了似的,挑一个点运送,梁珩在等待弓箭卸货的时间里又接了几个电话,买的水果刀和撬棍也到了。
秦舟承手里拿着杆撬棍对着自己似笑非笑,梁珩敢说要不是秦舟承现在已经退伍了,肯定要把自己扭送到公安局去。
送货的工人都走了,梁珩沉吟半晌,还是把秦舟承叫到了店里。
把门关上,又拉下了卷帘门,梁珩看着堆积如山的卫生纸和今天送来的各式武器,一本正经地对秦舟承说:“秦哥,看好,我要开始大变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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