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浆莫名地脸一热,好像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场景似的。
这真得怪她师父。
如果宋落之和别的名医一样,多救治几个人,多救治几个大侠,那么脱别人衣服治伤的场景就太常见了。这样一来,两个徒弟自然会气定神闲。
然而没有,宋落之从没救过别人,更没救过什么大侠。而且在豆浆和油条看来,师父不往受伤的大侠伤口上撒点孜然,都算是仁慈的了。
“师,师父……”豆浆战战兢兢地开了口,开口后却不知该说什么。
在豆浆僵住的时候,随后而来的油条也愣了愣。
宋落之头也不回地道:“就按我平日里教你们的做。等会儿她醒了,给她喂药喝。”
说罢,宋落之起身,拉了把椅子到一边去,坐下。
宋落之刚一坐下,就闭上了眼,睡得死死的。
梦里宋落之看见豆浆和油条慌张地跑过来,和她说:“师父,师父!这药太苦了,姑娘根本喝不下去!”
梦到这些的宋落之扬起嘴角。
她笑了还没多久,豆浆和油条的声音真切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师父,你快看!”
被吵醒的宋落之动动眼皮,心想:果然如此啊。
没人能喝得下她的那副药。
淡定地睁开眼后,宋落之打算慢悠悠地起身,却被油条给一把拉起来了。
这时豆浆正僵硬地站在床前,左手端着碗,右手被床上的人拽着。
宋落之身边的油条急切地道:“师父,那姑娘喝了第一口后就……”
“就什么?”宋落之难得地严肃一点。
就扒着碗不放,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
而且还意犹未尽似的,不满地抬起手指戳碗,撒娇般地还要。
这人是哪里来的力气?
不对,她都没觉得这药很苦吗?
宋落之有信心,她这药除非是给没有味觉的人喝,不然那人不可能不觉得苦的。
想到这些的宋落之走过去,示意豆浆离开 自己站在了床前。
“师父,您从哪里捡到的这么一个……宝啊?”豆浆大着胆子开了口。
油条帮腔道:“是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死不说,而且她还能喝下您的药。”
豆浆和油条嘀嘀咕咕的时候,宋落之拿起帕子,给姑娘擦了嘴角。
“她还要喝吗?”宋落之出声道。
“是。”
“那就再煮一碗过来。”
油条没有动:“师父,我猜她是被疼傻了,没尝出苦味。这,这要再来一碗,怕是她能爬起来拆了我们的院子。”
“拆了就拆了呗。”
宋落之拍拍手,瞄着自己的两个徒弟:“到时候你们去街头卖艺,再给我盖座新的。”
豆浆与油条心里叫苦,却还是一起去煮药,一边走还一边说:
“这姑娘要是真能喝下这药,我们认她做师母算了。”
好在这话没让宋落之听见。
宋落之端详着那姑娘的脸,一直看到她真正醒了为止。
醒了后的姑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扒拉跟前的那只空碗,好像没看见宋落之这个大活人似的。
宋落之安静地看着,看了好一会儿后才声音很柔地问她:“这是我给你的药,它,不苦吗?”
“不苦!”
姑娘忽地望向她,眼神真挚,声音中透着丝欢快。
姑娘说:
“你的药好甜。”
作者有话要说: 不入v,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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