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对世俗的权势与地位并没有太多的留恋。那些人人追求的俗物固然是个很便利和诱人的条件与筹码,可我好似从来都对这些东西提不起劲一样,不说无YU无求,但也不是特别地执着或专注。然而有一点,胤说的没有错,从我当上猎鹰堂的堂主那天起,便再也不能跟普通人一样随性而活,我的世界从黑DAO开始,也必然会由黑DAO结束,不管我逃到哪里,我依旧是银大的手下,猎鹰堂的一员,所以,我面前的路就只有那么一条,且毫无退路可言。
长老会那里从刘石SI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在计划着什么,或者该说从我进猎鹰堂的那刻开始他们就伺机想着要怎样才能把我这个“雷家的私SHENG子”给除去,好替换上自己的子嗣来当宿秋堂的堂主。因此,我虽然把除了刘家的其他九位长老的家门都给踏烂了,他们始终还是将我拒之门外。这个时候想起他们每次“屈尊”到我堂里来找我,又被我一个个气走的情景,格外地讽刺。我知道光靠着我多去几次低头赔不是是个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安让我回去练习磕头虽然是个玩笑话,但是,更为艰难的现实是我连磕头的机会都没有。
阴谋如同风雨欲来之势,在这种情况下,我唯恐应付不及,才冒险制定了一个后备计划。而逃跑计划制定好的第三天,我也从安杰培那里顺利收到了预订的货物,虽然不是完美的成品,可也不算太差,至少如他所说,用民航的潜艇做到和军舰一样的指标,那的确是强人所难,能有这般改进已是极限。
在这一连串的倒霉之中,唯一让我庆幸的是,铁肖并没有如预期般地叛变,也没有听从安的命令把西德乖乖交到鬼秋堂去,尽管根据他以往的表现,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不会站在我的一边,不过,关键时候到还不失为一个忠诚、尽职的副官。
原先的计划是先把西德带到一个安全的海域藏起来,等事态平息后,再回猎鹰堂去请罪。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潜艇刚进入南海就遭到了刘家派来的SHA手伏击,一路追SHA我们至太平洋海域,还把我的潜艇逼进了最险的那片漩涡流里,让我完全没有办法再耐心地走一步算一步。
盯着那只白到有些病态的手顺着我的肚脐向XIA,定格在了关键BU位,我忙DI住他的头喊停道,
“你TMD别给我得寸进尺了!”
说是给我包扎伤口,结果都MO到我XIA面去了!对这小子还真不能放下一丝一毫的戒心,才闪了下神就给他钻了个空子。要不是我前几天和刘家那帮子讨债的家伙交战时消耗了太多体力,还受了点伤,也不至于由着他对我上下其手。
“换好绷带就给我滚!”
“唔恩——呃——”那小子意游未尽地吞咽着口水,死SI地BA住我的分SHEN不肯放。
“MD!再不放——小心——我——砸了——你的——门牙!”暴力地扯起他的头发,刚打算一拳揍上去,船体突然像被咬尾一般失控地偏离了航线,震动的余波让西德的牙齿险些YAO到了我的那GEN上。
下意识地,我一脚踢飞他,也顾不得他是带BING之SHEN了。
“对不起,雷!没弄痛你吧?”呆了两秒钟,他才从地上爬起来,关心地想要帮我检查“受伤”的情况。
“滚远点!”没好气地吼他,我托着命GEN子TAO上KU子,一心只想尽快赶去控制室察看出事的情况。
“雷!”见我打开舱门要走,西德叫唤道。
“别跟来!”关上中间的舱门,我径直朝前舱走去。
轰隆——走了才没几步路,潜艇后部又忽然遭遇到了另一波强烈的撞击,甚至留下了比前一次更加猛烈的晃动,好似防御系统根本没有运转起来一样。
“还是上次那伙人吗?不是已经甩掉了?”此时,西德也跌跌撞撞地从舱口PA了出来,跟在我身后。
“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不乐观地皱了下眉头,加快脚步地行走在船舱间。
前几次的遇袭都是先来自侧面或者前方的攻击,然后,才是四面夹击,这种模式的战术很明显就是事先埋伏好的。刘家此次派出的SHA手一半以上皆是没有组织和身份的雇佣兵,非常擅长伏击和围困,所以,当我被赶入危险海域时,他们便一下子失去了踪影,毕竟是拿钱做事的人,不至于把自己的性命也给搭进生意里去。而这回的攻击却是一开始就来自尾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批追兵是从很早以前就一直跟在了我的P股后面,甚至和我一样进入了风暴眼之中又出来,完全不怕死或者很熟悉海战的家伙。
“你的脸色好难看!雷!”那小子快速走到我边上来,估计也是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这几日虽然经历了好几场的恶斗,与长老会的人频繁交战,但是,不管情况多么地糟糕,我从来都没有变过一下脸色,然而此刻,我只要一想到脑海中的那个可能性,就无法再保持冷静的面容了。
“是猎鹰堂的人!”要是长老会派来的追兵,我大可撕破脸面,大GAN一场,可如果是猎鹰堂的追兵,事情就麻烦多了。
“要和对方JIAO手吗?”他问我。
“先看看情况再说!”瞥了他一眼,我顺手按下控制室的门锁。一进门就看见前方的战斗系统上自动搜集好了敌方的情况,显示出的结果却让我郁闷无比——果然是那只该SI的黑色猎鹰!
“雷,是猎鹰堂的标志。他们是来抓我的吗?”
“还有我!”当然对待叛徒,猎鹰堂从来没有过仁慈。
“你要怎么做?”他谨慎地望着我。
“丫的还能怎么做?打呗!难道要我到他们船上去喝茶聊天不成?”你YYD!是想把我和西德赶尽SHA绝吗?NN5的战斗机型都一并用上了,光瞧这火力、这数量,我哪还有什么胜算?TMD!丧家之犬做到我这份上也太够本了!
“可是,他们不都是你的兄弟吗?”
“哼!你以为他们还会把叛徒当成是兄弟吗?”猎鹰堂的原则——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只有绝对的服从,没有丝毫的放过!如果不是如此令人畏惧的存在,还怎能压过长老会在中土建立至高的地位?
冷笑着,我打开影像传输装置,用猎鹰堂的特殊频率波段连接到了对方的主机上。不消片刻,屏幕上便跳出了一个面带沉稳的人影。
铁肖这小子怎么也跑来凑热闹了?还嫌这里不够我收拾的吗?
“你来干吗?”隔着约莫两条船的距离,我问他。
“PEI客加善后!”笑意蔓延到ZUI角,看到这小子乐的样子,我真恨不得把他捉过来,按在地上,一顿好DA。
“看来你是闲得很!我不在,堂里没正事让你干对吧?”宿秋堂不能一日无主,就算银大对我的出走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可长老会的那帮家伙也绝不会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要不是铁肖还镇守在那里,恐怕那些老头早就逼着银大重新选举新堂主了。
“我的事不都是您交代的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以让我忙的?”他说话倒也直白,从来不怕得罪我。原就没个分寸,现在更是不得了了!这小子从头到尾都和其他几个副官完全不一样,也唯有他敢对待主子像对待物品一样,确切来说他压根从来没把我当成是主子过!
“真有你的,臭小子!等这事结束了以后,看我怎么BA你的皮!”我恐吓他道。
“您先别想着我了,还是关心下您自己吧!宣堂主那里我就不说了,大不了就是一顿鞭刑而已,反正您也已经习惯他的鞭子了。不过,伊堂主那里可就不好说了。哦,我听说这些日子连杨全那小子都躲了个没影,可见伊堂主该有多可怕了。您要不猜猜,他是会先SHA了我给您个下马威,还是先SHA了您旁边这位?”铁肖用俏皮的方式说着危言耸听的话,虽然他说起来一点都没有紧张感,可是我却听了浑身寒毛倒竖。安之前就有提醒过我,把辰逼急了的后果是怎样的一种人间炼YU,可是,我却没有听他的,还是冒险带走了西德,如今就算后悔恐怕也为时过晚了。不过,这会儿我也总算是知道了,铁肖这么积极来找我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责任感或是任务、使命,仅是为了保命,避开伊殿辰的迁怒之火罢了。
“帮我连线他!”我知道,我再不出面,那小子一定会又像上次那样暴走,谁都拦不住他。
“有点困难。”铁肖低下眼睑,无奈地一笑,接着,淡淡答道,
“他不想见你。我来之前,就问了他,抓到你要不要给他直接送过去,他只吓人地回给我三个字——‘丢牢里’。”
“很好!那就叫他一辈子都甭见到老子了!”一拳砸在中断键上,我猛踢了脚边碍眼的坐椅一记。
该SI的伊殿辰!不见就不见!以为老子我稀罕吗?MD,这个世界全反了!
在漆HEI一片的地LAO中睡去又醒来,困于寂静无声的空间里,反反复复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天的光景,除了送水和食物的那个看守以外,被关YA期间,我不曾见过其他什么人来探过班。无聊到不行的时候就会想说那帮子家伙也真够狠心的,居然可以任凭我被关在这里,不闻不问。即便再怎么气我,恼我,也不至于和辰一样,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然而,郁闷归郁闷,毕竟是相处了六年的手足兄弟,倘若揣测各自的心意与想法,没有个十分,也该有个七、八分的准,所以,我怨他们,却无法理直气壮地责备他们。
我被抓起来的那天,西德也被猎鹰堂的人同时带走了。虽然没有承诺他的SI活,不过,铁肖还是给我打了个安心的手语。而回到猎鹰堂的那天,我也没有看见辰,不过,我知道,他一定在某处观望着一切,策划着某个令我发毛的“棋局”。
“刘长老!您怎么来了?”几日没动静的牢门外居然传出了“亲切的人类语言”。
“那小子在里面吗?”苍老有力的声音威严地问道。
“在!”
“开门!老朽要见他,问他几句话。”对方命令说。
“可是——副堂主吩咐了,谁也不能见堂主!”看门的小DI用战战兢兢的声音回答道。
“放肆!就凭他一个被逐出家门的野小子还不把我们十大长老放在眼里了?你们宿秋堂难道是由他来做主吗?连你们的老 大都不敢拦我,他算个什么东西?”那个声音恼怒地吼道。
“刘长老息怒!我们副堂主并不是这个意思!好吧!小的这就给您开门去!”唏里唆啰地MO出钥匙,LAO房的门就这样被轻易打开了。我暗自心想,我宿秋堂里还真不止一个吃里爬外的!回头我真该去自我反省了!
“稀客啊!刘长老!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望我的人会是你!”瞅见严肃的老头进来,我“友好”地招呼道。
“雷晋!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刘垣站在距离牢门不远的地方,开门见山地和我说道。
“刘长老还在纠结于我SHA您孙儿这件事吗?您前些天也派了不少人来SHA我吧!我们不能就此扯平吗?”我痞子样地冲他笑笑。
“扯平?就算拿你的命来换,也扯不平!”刘垣面色冰冷地从假牙中挤出那几个字来。
“所以,就算我给您赔不是,您也不会接受吧?”冷笑,我很有自知之明,当然不会指望他会如此简单地结束他的报复计划。
“你该知道他是我的命GEN子,无论用谁的命相抵,都嫌不够!”刘老头用恐怖到不行的目光锁住我,那其中有无限的憎恨以及无限地悲凉。
“您这话就说得不对了,除了我雷晋的命,您还想要谁的?”这老头该不敢说是银大吧?
“你SHA我石儿,到底是不是那个怪物暗示你的?”刘老头果然是在怀疑银大!当年银大曾许过他会善待刘家的唯一血脉,可是,宿秋堂的堂主让我给抢了,最后,人还SI在了我手里,别说是他了,换作是我也会有所怀疑。不过,回头想想,银大有那预知的能力,从他的话语中应该也算出了我会SHA刘石,可为什么他不事先阻止我呢?难道真有借我的手除掉刘氏的想法?
“你该了解我雷晋的个性——有仇必报。我SHA他,自然不单单是因为他不够温顺。想当年他拉帮结派想整SI我,我没有和他计较。这些年来,他背着我做了些什么,您也不是完全不知情,可我也并不曾处罚过他。他如果只是想SHA我,我这点容忍的气量还是有的。但是,他却犯了个最大的错误,那就是动我身边的人。我雷晋绝不会姑息自己堂里的人违背我的命令对别人动手,这一点是我的底线!”我理由充分地回他。
“真的只是因为一个男CHONG,你不惜绝我刘家后代?”他仍旧不敢相信地重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