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中土的第八日,我已靠着多方协助,初步把局布置完成,就等着雷煌入瓮。而此时,也传来了一个好消息——雷岛附近的暴风雨终于过去了。本着尽早完工的心态,我再次踏上了雷岛的土地。多亏了两周半前运到的物资,很快地就将母亲的遗体重新入葬完毕。墓地附近的修建工作尚需一段时间,因此,我只得在琉球群岛上多停留了几日,等着后续工程的竣工。这一耽搁没想到竟迎来了一个“意外之客”。
“堂主!”直升机降落在别墅前的空地上,铁肖警戒地瞥了眼四周,比我更早地发现了异样。我几乎在下一秒也注意到了大门前积水的泥地上留出了两行明显的脚印子,没有任何的修饰与遮掩,堂而皇之地延伸进里屋。
真是个招摇、胆大的家伙!我和铁肖打了个眼神。
“堂主,不如我先进去——”铁肖谨慎地建议道。
“不必!他既然有这个胆,你再做什么都是白费力气。”我跳下直升机,快步向屋内走去。心想,能探到我行踪的家伙绝不是什么平庸之辈,怎么说我都该“佩服”他的!
“终于回来啦!我等了你半天了,雷晋!”黑发的背影人物听到我的脚步声,瞬间转头给了我个叫人吃不准的微笑。
“卡密杜?”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和这家伙再见面,的确有些吃惊。他的脸给我的印象并不深刻,并不是说他长得平凡无奇,而是那故意隐藏起来的气息,犹如GUI魅一般“低调”,要是还在三个星期前,我绝不会见到他眼里放出的如此挑衅的光,然而今日,他的气质却完全不同。
“看你的表情,见到我很奇怪吗?”他坐在沙发上,朝我斜了下眼。
“难道我不该奇怪吗?这么大老远的,还特地跑来这孤岛上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TUO下一身脏衣服,我转手递给铁肖。要是在心情好的状态下,我或许还能够心平气和地夸奖他几句,毕竟能追我追到太平洋上来的人,扳扳手指头,没几个人,而他也算是稀客中的稀客了。
“只是过来和你打声招呼而已!怎么说,我都好奇怀特甘心为之失掉神力的会是个什么样的家伙。”他回答地到也巧妙。
“招呼?在中土的时候不就早打过了吗?”我对此不屑一顾地冷笑。
“之前卡密的招呼打地太过温和了,我想我还是应该亲自来一趟,和你说清楚!免得你真以为他说的是真话。”他撩开额前一撮挡住视线的头发,喝了口桌上的酒,舔了TIAN嘴唇。
于是,我才注意到桌上那瓶开封的酒是藏在这里多年的陈酿。我不是什么吝啬的人,虽说那酒原本就是用来祭雷老头的,但还是会对他的自说自话有些不爽。
“难道不是吗?”我对他的演技不感兴趣道。
“卡密那家伙是不是和你说我SI了?”他眼中掠过一丝嘲弄,
“哼!他的确是成功了一半。如果他没有自作聪明地做了那些多余的事的话,我或许真的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任他操控这具身体了吧!”
“你是卡门?”MD,双重性格的BT!这回又变了个人过来和我胡搅蛮缠!我像是闲到无聊,整天有时间应付神经病的样子吗?
“总算看出来了!你小子可不怎么聪明。要知道怀特只需看一眼便能分辨我和卡密。”
“我管你是谁!老子时间很宝贵,有话快说,有P快放!”我本就不是个有耐性的人,如今情绪低靡,早已失了耐心。
“我原以为他好歹会找个像样点的人来喜欢,看来是我错了!”卡密杜阴阴地笑了起来,
“他总是看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以前是,现在仍是!”
“你指的是你吗?”这种迷一样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当然是我!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能配得上他?”他无比狂妄道。
“配不配得上我到是不清楚,但我知道,他只把你当成是害死他大哥的罪魁祸首。你是蠢的吗?明知道伊殿名对他意味着什么,还敢指望他爱上你?”
“你根本不知道肯是个什么样的人!早在那之前,他就已经疯了,只是怀特一直不愿承认这个事实而已!直到那次他亲眼见到肯那副丧失理智的样子,便再也忍受不下去。”
“难道不是你害他发了疯,辰才会动手的吗?”我知道的远比卡密杜以为的多。
“我并没逼他做什么,是他心甘情愿为我去试DU的,结果没想到那批货却出了意外。”他不知羞耻地为自己撇清罪责道,
“不过,怀特对这场意外却始终耿耿于怀。”
“哈哈哈哈——”我突然忍不住狂笑起来,仿佛这家伙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或许伊殿名的确是疯了,才会爱上你,我心想。
多亏了卡密杜给他注SHE的那十毫克的圮司甲液,伊殿名在生命最后的那两年内一直忍受着病DU的侵蚀。没有人能够在那种DU物的摧残之下还依然保持理智的,所以,辰才会SHA了他,以此结束他周而复始的痛苦。可是,归根结底,伊殿名的死都是因为他太过信任自己所爱之人,以至于毫无防备。
“你笑什么?”他面色顿时现出一股深沉的戾气。
“是你自欺欺人搞不清楚他想要什么吧?他只想要一样东西,那就是你的命,不是吗?”我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恢复了正常的声音道。
“他早晚会明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不过——”才见他诡异的笑由嘴角慢慢扩大,我的身体便如同做自由落体运动般地摔了出去。六年来能把我这样扔出去的家伙,我以为已经不多了!
“如果我让你变得和肯一样,你说怀特会不会也亲手SHA了你?”
“你——”
“真想看看你SI了,怀特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他走向我,不等我开口,便轻易地抓住我的JING部,提起我的身体,把我制压在墙上。而那手仿佛不是人类的构造,触觉上坚硬无比,貌似是混合了某种金属物的东西,而非人手。
“咳——咳——你——以为——他会——在——乎一个——咳咳————已经分手——咳咳——的人?”随着他的握力逐渐缩小范围,好似要捏碎骨头般地钳制着我的JING环。我虽能勉强用两手缓下了他的收紧力道,可脖子依旧被他锁得死紧。瞄了眼不远处蓄势待发的铁肖,我丢了个眼神过去,暗示他不要出手干涉我的私事。
“这世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他。他只为你丢了一条手臂,而我则可以为了他丢掉任何东西!只要迷惑他的东西都消失的话,他迟早会爱上我的。”他掐着我,梦呓般地说着胡话,眼中同时放出SHA戮的红光来。由于距离很近,我很快就注意到他戴着手套的袖管口露出了一截银黑色的精钢机械管,竟是假肢!正当我惊愕之时,他却左手一挥,像丢小JI一般地抛开了我。
脖子突然获得了自由,顿时涌入的空气让我咳地连话也说不上来,更顾不上被摔伤的腿骨,只能忍着痛,边咳边努力调整着呼吸。
“抱歉!近日才换的新手臂,所以,力道没掌控好。我没伤到你吧?”才过了半分钟不到,他便神奇地退下了一身的SHA气,又变得平和、客气起来。
“这点力道——咳咳——还伤不了——我!”我不想让他觉得赢了我,所以,装得若无其事地回道。
“那就好!那么,招呼打完了,我也该告辞了。哦,谢谢你的酒,顺便说一下,酒瓶上有我的联系方式。”他顶着高冷的表情,云淡风轻地道。
“不需要!”若不是他主动来找我,我压根没打算再去主动联系他,也不觉得有必要去联系他。
“相信我,你会需要的!”他话意中仿佛藏着什么阴谋。我还来不及细想,只见他拍拍衣服,披上了挡风的外套,就走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