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个时节就算外边冷的刺骨,这楼里的姑娘依旧是轻纱飘飘,不过整个花月楼各处都点了炭盆,倒是真没多冷。
“二位爷,新来的吧,哈哈,里边请!”一位身着艳红大袍子的妈妈热情的把陆兮何二人往里边拉。
听见这声“爷”,顾蘅诧异的看了看陆兮何,为什么青楼里的人都会把她人称男人?照理说这青楼女子阅人无数,怎么就看不出她的女儿身呢?目光下意识往下降了降,看见陆兮何这一马平川的胸口,再对比一下青楼姑娘那两团不忍直视的白肉,他大概明白些什么了。
差别有点大,大的人家压根不觉得这是女人该有的尺寸。
陆兮何也没在意,压粗了嗓子冲那位妈妈道:“可有空房?”
妈妈十分欢喜的指着二楼,“有,您瞧,上边刚好还有一件暖阁空着,我这就带您上去。”
陆兮何十分自觉的拿过顾蘅腰间的钱袋子,从里边挑了两枚个头很大的银锭子递给妈妈,“顺便叫几个唱曲的,和弹琴的,要清丽一点的,别太艳俗,”下一刻她又指着顾蘅解释道:“这位公子不喜欢脂粉气太重的。”
妈妈收了银子十分欢快的去招呼姑娘们上去伺候了,陆兮何看着自家相公那张厌世的脸,噗嗤笑道:“你别想太多,我早先就打听过了,这地方比咱们连云京的花楼干净多了,只是这里的姑娘在这偏远地界待的久了,审美上差了点,总觉得浓妆艳抹就会显的贵气好看而已。”
顾蘅看着眼前不紧不慢上楼的陆兮何,蹙眉道:“你很熟?”
陆兮何回身挑挑眉,“那是,其实这里的姑娘也都挺可怜的,别歧视嘛,我们先来无事给人家添两笔生意,就当做善事了,不好吗?”
顾蘅跟着陆兮何到了妈妈所谓的暖阁,里面比外边的大厅更加暖和,四角的炭盆早早就点上了。
桌子上是些瓜果点心,当然,还有陆兮何最常吃的瓜子,虽然个头小了点,但打牙祭还是没问题的。
陆兮何给顾蘅倒了杯热茶,顾蘅吹散杯口的白气,轻轻呷了一口,问道:“你方才说这里比较干净,我倒要问问是哪里干净了?”
陆兮何嗑了两口瓜子,“连云京那边的这种场合大都是些官员和富商去的,里边的姑娘百十来位,卖艺不卖身的不到一成,但是这西北边境的花楼可就不一样了,你别看这里边的姑娘多,但大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就算卖身,你看看木兰百姓那干瘪的荷包,每年连税收都交不上,有钱买啊?”
顾蘅一怔,他好歹戍守西北这么多年,这些他竟然都不知道。
陆兮何继续道:“所以说在边城这个地方,花楼里边陪客人喝酒只不过是个行当,和普通酒馆里的小二没什么区别,但是,”陆兮何眸光敛住,“若是这些不卖身的姑娘被强行夺了清白,对她们本人可是件十分耻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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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感觉v了是不是没人看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