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给了谁?”
“皇都的一个世家——我不知道,我只是负责把谢樾约出去,你说那谢樾也真的是,随便来个人假扮成祁笙先生他便是信了,那副墨竹图也是祁笙先生画的废稿,怎么就那么视若珍宝呢?”
白玉琉撩起他的一束头发,迅速用力一扯,邓炜的发散的思绪一下回笼过来,他总算是反应过来房内多了两个陌生人,其中还有个美艳女子被他揽在怀里。
尽管那美艳女子确实是他平生所见的绝色,但是他现在无心欣赏,反倒是冒了一身的冷汗,他本以为会死守的秘密就这么说出口,这两人是谁派来的?会杀了他吗?
从邓炜的怀里爬出来的白玉琉将胸口的衣服拉了拉,和韶焉说:“道长,问出来了,你觉得现在是直接宰了还是活埋?”
听见‘宰了’还有‘活埋’,邓炜再是醉酒也是清醒地彻彻底底,还真以为就是皇都的人派过来杀人灭口,连忙了跪在床上正要磕头:“求求两位放过我吧!”
“谢樾是怎么死的?”韶焉问。
邓炜抬起头来,愣是从眼角憋出一滴眼泪来,泪眼朦胧下看见穿着月白色袍子的道长正冷淡的看着他,又是一个激灵,说话语无伦次起来:“我,这,我怎么会知道谢樾是如何死的?不,谢樾不是没有死吗?你不是今早和谢樾一起的道士吗?你也是瞧见了谢樾,怎么今晚就说他死了?若是今日死的,那可与我无关,我今日一整日都在客栈喝酒,这可不能怪罪到我的头上!”
韶焉摇头:“我何时说过是今日死的?”
“那是何时?我今日还分明看见他了,就活生生站在那里!”
邓炜的房间里面摆着红木椅子,坐起来比谢樾房内的要舒服不少,韶焉坐在上面,白玉琉顺势就坐在韶焉的腿上,变作女人的身体娇小了不少,比韶焉还要略矮一些,正正好好能够全身窝进韶焉的怀里,将头侧靠在韶焉的颈窝。
韶焉拉起白玉琉的胸口领子,给他把外漏的胸口挡住,才继续说道:“你没发现吗?”
“什,什么?”邓炜咽了咽口水,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白玉琉露出的大腿上。
拉了胸口的领子又要拉大腿上的布料,韶焉心烦得不行,拍了拍白玉琉的腰,低声说:“再露你就给我变回狐狸。”
“噢。”白玉琉心不甘情不愿地拉上那块布挡住腿。
“你没发现吗?谢樾没有影子。”韶焉的话题直接接上了刚刚的话,邓炜还没反应过来,仔细回忆了今早遇见谢樾时候的情况,脸色唰白,再也说服不了自己。
“怎么——”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你还亲眼看见他下葬了。”
邓炜从床上跳起来向门口跑去,韶焉和白玉琉都没有打算阻止他。他疯狂地拍着门喊着来人啊,但是门却纹丝不动,窗外明明是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屋内却是一片寂寥,只有他自己的声音,突兀尖锐。
“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今日谢樾不是已经向你介绍过我了吗?”韶焉说,“我叫韶焉,是个道士,此番前来是为了给谢樾找回他因何而死,又因何而归的原因。”
邓炜瞪大了眼,背靠在门前:“那又为何会找上我!”
“你的那把扇子上的画和谢樾那副墨竹图来自同一个人。”
“那又如何?兴许只是我们遇见了同一个人罢了,你若是没有证据,那便休怪我报官把你们都抓了起来!”看着白玉琉那缩在韶焉怀里的样子,邓炜觉得这道士就是谢樾派来吓唬他的,身边还带了个风尘女子给他下套,“何况了你这模样,算什么道士?怕不是江湖骗子,若是缺钱我给你便是,谢樾给你多少,我便加倍,不,三倍给你,若是你愿意就此离开,这扇子我也是送给你了!”
又指了指白玉琉:“姑娘,谢樾是给了你多少好处?我可以直接为你赎身,你且忘了这事!”
韶焉有些不明白了,他浑身上下都是钱堆出来的,怎么的这一个二个遇上的都是要用钱来解决他,就觉得他如此缺钱吗?
白玉琉憋了好一会的笑,总算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屋内回响着白玉琉的笑声还有邓炜喘着粗气的声音,韶焉总算是听不下去了,说:“那便好好说说,究竟是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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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内容狼狈的意思是狼与狈
不是‘狼狈’这个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