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的眼光跨越到选民被掳的时代
神的百姓 骨肉分离 沦落异邦为奴
先知匍匐于神的脚下 聆听到神的旨意
到我这里来 在末日我要叫他复活
奴役已经结束 罪刑已经告满
无望的赶赴光明
分离的重回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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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急通道的红色标识在巷子里像魔鬼的眼睛,警笛不规则的叫嚣,从不远的街道传来,又朝着另一个方向拉远,飞奔而去。
“哐当——”应急通道的门从里被推开,徐鹤山手里拿着垃圾袋,慢悠悠地向着巷子一头的回收垃圾桶走去。敞开的毛绒羊皮外套里是普通的居家服,脚上是一双棉拖鞋。
兜头帽衫们没有任何行动,他们屏息凝视着这个不紧不慢的男人,有所忌惮地把手伸进衣兜,摸着那里的什么武器,警觉任何突如其来的攻击。
一群逃犯,一个居家男人,对峙时竟然出现这样的反差。
也许是逃犯们东躲西藏不愿意再引来警察,也许是面前的人实在淡定,叫他们无法立刻判断出对方的威胁性。
徐鹤山连正眼都没瞧这些人,脚下的拖鞋和地面摩擦,发出飒飒的声响,在巷子里尤其大声。终于有一人忍不住,推搡他一把,低声骂道,“F***!你他|妈到底想干嘛?!”
徐鹤山转身,垃圾袋撞着那人的腿,袋口松开,饭菜撒了那人一脚。那人又大骂了一声,挥拳就冲着徐鹤山脸上去了。
其他人快速围上去。
要么相安无事,要么灭口,他们先前的两个方案已经被迫已经指向了后者。
徐鹤山被一拳打在脸上,向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嘴里立刻翻上腥味,他盯着那人看了看,似乎在等待什么时机。
侧面一人趁机用铁棍敲在他的左侧肩膀上,巨大的声响,让地上已经昏厥的男孩幽幽转醒。他越过满地的垃圾,看到对面那个男人倒在地上,捂住肩膀,双腿蜷缩起来,似乎正在经受什么剧烈的疼痛。但是那个男人的眼睛分外安静,像是等待很久的猎豹,正在黑暗中观察他的猎物。
其中一个人,从衣服下方掏出手|枪上膛,对准徐鹤山的头,食指扣动扳机。
“Orlando,等等,”另一人拨开他的枪,“开枪会引来警察!你想让我们我们都完蛋吗?!”
Orlando呸了一口,□□转过来指着那个说话年轻人,“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刚刚在国会街扫射那些年轻人的时候,不是很兴奋吗?现在怂什么?怕进局子里吗?你个废物,滚开。”
下一刻,徐鹤山像是终于等到了他要等的猎物——是一个红点。
那个红点出现在握枪的Orlando的眉心,而旁边握着铁棍的青年的胸口上也出现了红点。徐鹤山整个人突然变得亢奋和紧绷起来,他从地面上转过头去寻找红点的源头。
可惜,只来及估计出大概位置,面前的人已经在两声快速穿透声响起后倒在地上。
Orlando血液从脑袋上的洞里咕噜噜地往外涌,徐鹤山起身走过去蹲在尸体旁边。对这些腥味,他有些恶心,但他仍然试图翻动Orlando的尸体,寻找那颗应该在附近的子弹。
余下的几个人早就一哄而散,从巷子前后逃走。几分钟后,这片街区再次警铃大作。
徐鹤山摸着地上的弹坑,继续判断大致方位,他知道时间不多,但是他不想放弃任何一点线索。
子弹!只要找到子弹,他就能进一步知道是谁派来了杀手,是谁在跟踪他。
叶钟阳躺在一侧,正好看见那两颗子弹。一粒只有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纯黑色,几乎很难和地面的颜色分开,但是正好落在他左手边几寸,刚刚撞击地面传来了清晰的震动;另一个则是完整的,有半寸左右,古铜色,上面有复杂的花纹,烧毁了大半。
他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开枪的人是什么身份、什么动机,但是他想,总归是这男人救了自己。其实也不算救,至少自己不用那么狼狈和痛苦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