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言老实地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就甭想出去了。"三重缨翻了个白眼:“这才刚痊愈就出去奔波,你不怕再落下几个病根啊。”
“还有什么病根比心脉受损更严重的。”沈流言不以为意:“本尊也就是通知你一声,并不是在跟你商量。”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某人等不起啊,晚一点可就是玩命了!
“喂你!”不等三重缨开口教育,他便用了缩地成寸术去了玖州。那里临近魔界的边界,所以人烟很稀少,要避开他人耳目这里是最佳的选择。
沈流言坐在他们约好的一个由小门派经营的客栈大堂中,支着下巴在等人。他等的不是别人,正是楚非离。
自梦境见过一次之后,他们之间就没有再联系了。主要是沈流言浑身上下全部家当就500点券了,实在是付不起1000点券的梦境连接了。内牛满面。
这半个月里,关于楚非离修魔的事情已经很少有人关注了,除了玄云宗外的三大门派怕被人暗地里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所以都没有出声。
而玄云宗则是公开表示楚非离是尘霄老祖的徒弟,尘霄老祖怎么处置是他的家事,他们不插手。
这样下来也没什么好讨论的,所以风声已经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般紧了。但这也只是表面上,谁知道其他三大门派暗地里派了多少眼线多少杀手出去。正道向来如此,对于非自家的最强新秀可都是能赶尽杀绝就不死不休的。
所以沈流言为了避免自己的到来泄露了楚非离的行踪,把自己的修为压制到了金丹期。
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身白衣,但却是把以前穿着的灵器衣换成了普通的丝绸布。头戴着斗笠,在长及地的白纱掩藏下,他的面容模糊不清。
可就算是如此,楚非离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拉低了自己的斗笠,拍拍身上的灰尘,有些拘谨地坐到沈流言的对面。
他这半个月以来一直在这块战乱之地历练,身上象征着身份的剑和灵器衣都不能穿,便只好在这里买了一套普通的衣衫和一柄勉强能用的剑。他方才才从边界回来,身上脏污不堪,让他害怕弄脏了一尘不染的他。
在楚非离进客栈的时候沈流言就发现他了,但他并没有动。一直到他坐到了他的对面,他才撩开薄纱,轻声而又温和地问道:“过得可好”
“还不错。”楚非离也是温柔地笑着,眼眸不着痕迹地描绘着那日思夜想之人的容貌。虽然这半个月并不像他口中的那么轻松,但他不想让师尊担心。
楚非离是沈流言看着长大的,自然知道他口中的还不错只是不想让他担心而说的而已。他叹了口气:“委屈你了。”
他会上苏灵儿的当也是因为关心他,所以可以说他是间接害得他如此苦的人。
楚非离见状有些慌乱,连忙摇头:“不委屈不委屈,真的还挺好的,你别难过。”他最怕师尊露出那种哀伤的表情了,让他觉得心疼。
沈流言微微颔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房说。”
楚非离:“师尊不嫌弃的话,就这所客栈可好我已经交了一个月的钱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