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澄抬头道：“这不太好, 我这……总有拒绝的权利吧。”
宋璃轻轻亲了她一口, 道：“之前不是你说要来的吗？”
“我是说想拷着你, 不是让你……嘶……”
宋璃下一口咬的就有点重了，重的余澄微微皱眉。
“你干什么？”
“我喜欢。”
宋总的手已经从下面伸了下去, 余澄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样子，心中大骂赵湛这个变态选了什么鬼房间，这都是什么玩意, 伤风败俗, 有伤风化。
“宋璃你！”
宋璃拿起一条小鞭子，试了试手感，道：“怎么了？”
余澄深吸一口气，道：“我说，咱们能不能先把那玩意放下？”
虽然宋璃拿鞭子跪坐在她身上的样子挺好看的, 她承认。
但如果这玩意不落到她身上, 她还是很喜欢的，真的。
如果不落下来。
宋璃手上带着穗子的鞭子被她卷起抬起余澄的脸。
“我说, ”余澄还真没玩过这么开的，她万万没想到宋璃好这一口, 她有的时候是想过在宋璃身上用这个, 可用在自己身上感觉就没那么好了, 她头皮都麻了, “咱们这, 不是来谈的吗？”
“我们可以一边做, 一边谈。”
余澄道：“别介, 谈话得专心。”
“那就别谈了，做完再谈，”鞭子擦着余澄的脸，她道：“也一样。”
余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道：“你看，我们刚刚表明心意，就这么直接，不太合适吧。”
宋璃拿鞭子的手一顿。
余澄一看有门，道：“你说我说的是吧，这时候咱们不该温情地聊聊天，聊聊这么些年吗？宋璃。”
宋璃抻直了鞭子，俯下身，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不是要好好聊天吗？”
“表明心意？”
“对啊。”余澄心道你失忆了吗？刚才那些话不是你说的难道都是我说的吗？
宋璃神色莫名地看她，道：“你表明什么心意了？”
“啊？”
“你不是说表明心意吗？你表明什么心意了？”
余澄道：“这个……这个不是你表明了吗？”
话音未落，鞭子迎面落下。
“我他……”
落到了枕头旁边。
风划过余澄的耳朵。
宋璃捏着她的下巴，道：“别说脏话。”
赵湛这个死变态！
余澄已然看清了这玩意根本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玩具，而是真正的，鞭子。
真要是动起手来能把人打死的那种。
他为什么要在房间里准备这么玩意？防身吗？！
还在一楼应酬的赵公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和一个湖绿色裙子的年轻女孩跳完舞，就被别人拽了过去。
笑盈盈地听着旁人夸自己儿子，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赵琛，最后才抬头看楼上。
他不用猜都知道楼上现在大概就是红浪翻腾的景象，转头说话，抽走了赵琛手里的酒，给他拿了杯柳橙汁。
余澄道：“不用这个行不行，我求你了，宋总，宋美人。”
宋璃即使没有用过那种情趣用具也知道这个不是那玩意，晃了晃，道：“你叫我什么？”
“璃璃，”余澄改口改的十分迅速，“宝贝儿。”
宋璃这才把鞭子放下，但即便放下了，还是在自己手里绕着。
“你是不是，欠我什么？”宋璃问道。
余澄心说：我欠你什么了我。
但这话她只敢在脑子里想想，不敢说出口。
毕竟宋璃下手的轻重她不知道，但上一次上床她身上好像是凶杀现场，所以就格外小心，顺着她说话。
“你刚才说了表明心意，你和我表明了吗？”
余澄道：“我之前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和你表明心意吗？就是你不信而已。”
宋璃认真道：“我信。”
“那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你再说一次。”宋璃道。
“啊？”
“你再说一次。”
余澄道：“我说的话太多了，你问的是哪一句？”
宋璃问道：“你确定你真的是这个答案吗？”
余澄十分有眼色地改了，道：“宝贝，我爱你。”
宋璃玩着鞭子，道：“你和多少人说过这句话？”
“你现在连我和多少人说过都要管？”
“我不该管吗？”
余澄沉思。
不对。
她为什么要低头？
明明错在宋璃，她为什么要低头？
她充其量也就是记性不太好，宋璃却是真的，实打实骗了她半年。
说了又能怎么样？难道宋璃能把她抽死在床上吗？
人证物证都在，宋璃就算想赖也赖不掉。
于是道：“那我回答你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你为什么要骗我？”
余澄觉得空调温度好像低了点。
宋璃垂眸。
余澄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她在观察宋璃。
她在看宋璃有没有继续骗她。
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看出什么，因为在撒谎这一方面，她显然是一个特别好的撒谎者。
宋璃不爱说话。
这样的人说话往往可信度比较高，可她是个例外。
“我有理由。”
“我知道，所以理由是什么？”
宋璃抿唇。
不知道是不是余澄的错觉，她发现宋璃的嘴唇在变白。
好像失去了血色那样的变白。
“给我时间。”宋璃说：“最多再给我三个月，我愿意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现在不行？”
宋璃摇头，道：“不行。”
她已经等了很多年了，眼下很关键。
她相信余澄能理解她的行为，但是未必能接受她的做法。
她想等一切尘埃落定木已成舟的时候再告诉她。
这不算谎言，顶多是拖延。
余澄想了想，最终说：“好。”
宋璃的态度好歹是有的，比之前死活都不说话是强太多了。
“我不知道现在能和你说什么，”宋璃贴着余澄的额头，轻声道：“我没法打消你的顾虑。”
“我没，”
“你有。”
被戳破了心思的余澄道：“好吧，我有。”
说没有顾虑是不可能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小余总自负聪明，怎么能忍受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骗她。
而且宋璃也说了，她用了很多小手段。
谁知道是什么小手段？
这样的宋璃她是放心不下，可她又喜欢，只能磨着自己。
磨到失去了戒心，或者磨到不喜欢宋璃。
宋璃道：“我真的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