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凝与季鹿、鹿青崖所在的地方并不在九清门,甚至离九清门还有一段距离,乃是鹿青崖在外开辟的住处,四周布下结界。鹿青崖修为颇为高深,这里倒也安全。但他身为九清门门主,却不能松懈大意。他如今身上仍背着勾结魔修的罪名,若是时清上门来讨人,让长老与弟子们怎么办?何况白羽蝉还在方玄的木屋里修养,不知道现在的状况有没有稳定下来。若是白羽蝉出了状况,他再想揭发时清的底细就难了。因此休息了两天,等能下地走动,就与鹿青崖说要回九清门。
“仙尊这么着急吗?”鹿青崖对他的决定不甚认可,“仙尊,表面上看,您腰上的伤口比较严重,但您心里明白,肩上那个伤才是致命的。”
便于疗伤,温长凝赤着上身,露出骨肉匀停的□□。劲瘦的腰肢上横贯着一道黑红结痂的伤疤,颇为可怖。奇怪的是,温长凝昏迷之前受得星七雲的那一击,明明在肩上。他侧头去看,白皙圆润的肩头印着一朵栩栩如生的青莲。莲花花瓣的脉络皆清晰可见,望之似能闻到幽香。就如鹿青崖所说,此伤修养修养也就痊愈了,但肩上这个奇怪的伤,他到现在都没研究出又何作用,隐患更大。而且腰上的伤并非星七雲所为。究竟是谁在他昏迷之后偷偷补刀?是鹿青崖吗,还是……九清门中的某人。
鹿青崖修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肩头,安慰道:“不要多虑。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能找到办法克制的。”
温长凝道:“这朵莲花是星七雲的杀手锏,看起来应当是某种咒印。不发作看不出什么,一旦发作恐怕就晚了。”
“我再翻翻古籍,看能否找出相似的咒印。咒印威力越大,限制就越多,星七雲也不可能随意催动。”
“这几日麻烦你了,大恩不言谢,你日后若是有何要求,尽管来找我,我必定全力助你。”
鹿青崖微微笑道:“何必这么客套?不说我们白鹿一族古时便是医者,仙尊所作所为,我早有耳闻,仰慕已久。不知我是不是有这个福气,能成为仙尊的朋友呢?”
虽然鹿青崖心怀鬼胎,但在他的目的仍未明确前,他们就是友非敌。温长凝自然答应了他,顺势以名相称。得到了温长凝的同意,鹿青崖显得格外开心,连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从山上采花回来的季鹿一进门就看到鹿青崖坐在温长凝身边,握着他的手,不知在说什么,笑意几乎从眼睛里溢了出来。
季鹿不满地鼓了鼓嘴巴,将鹿青崖赶到了一边。“去去去,我家仙尊还病着呢,不能见风。”他将衣服披在温长凝身上,道:“仙尊感觉好些了吗?”
他还不知道鹿青崖与他的关系,只是觉得与他格外亲近,脾性非常相合,说起话来一点也不见外。鹿青崖被他挤到一边,哭笑不得,道:“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
“怎么没大没小啦?”季鹿反唇相讥,“我比前辈可小多了。不过嘛,还是我家仙尊最重要,万一见了风恢复不好怎么办?”
“好好好,你说的有道理,我不跟你争。只是你家仙尊刚刚还在说,这就要回九清门去。”
“仙尊!”季鹿道,“前辈说的是真的吗?但你现在还没痊愈呢,万一路上伤势加重了怎么办?”
温长凝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头:“你不要担心,我的伤我清楚,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是化神期,寻常皮肉伤不会影响我的。”
“仙尊,您急着回去做什么呀?我觉得在这里和前辈一起挺快乐的。”季鹿情绪低落,一脸的不开心。
“我回去,自然是为了与时清对质。他敢信口雌黄颠倒是非,不知敢不敢让大家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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