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园长,你好!不好意思,刚办完事。”一进办公室,楚越就先道歉。
“没事,楚警官,请坐!”洪霞给楚越倒了水:“你找我什么事?”
“过完年我和顾队去看了韦笑。”楚越说。
“姐....姐姐?”洪霞楞楞的看着楚越,声音有些颤抖:“你们去看了姐姐?她,她还好吗?”
“嗯,看上去挺好的,很平和,身体也很健康。”楚越说,看到洪霞悄悄转过脸去擦了擦泪水,从韦笑的叙述中他知道洪霞和她的感情,轻轻叹了口气:“我们问过管教了,她人好,活也轻松,还给其他人上课,不用太担心了。”
“谢谢你,楚警官!”洪霞真诚的说:“我姐,她是个好人,只是好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处境呢?”
“是,这也是我们在重新了解当年案子的原因。希望能有所改变吧,所以,洪园长,有些事想找你了解一下。”
“好的,虽然.....”洪霞摇摇头:“虽然我不抱什么希望,但是感谢你们有这份心。想了解什么?我知道的都会说。”
洪霞仔细回忆了那场车祸,当年她很清楚的记得,车从她们身边开过,车上的人看到了她们之后调头回来:“虽然不敢百分百确定,但我的感觉就是这样,是冲着我们来的。只是发生得太突然,我没看清楚人。馒头的事,我也想过很久,真的不记得是谁送来的了,你知道,很多人给我们送东西是不露面的,”
“关于火灾呢?”楚越问。
“火灾,我一直都疑惑电线短路这个缘由,因为厨房的电线是我亲自带着电工做的,而且,韦笑姐反复强调要安全,再有,潮湿的木材也不可能放在电线下面,当时都是堆放在墙角,用铁皮桶隔开的。”
只是这个已无法求证了,楚越想。
“关于小四,还能记起什么吗?对了,听说你有一张他的相片?当初没有把相片给到警方吗?”
“唉!我这次出门就是为了这张相片。”洪霞从手机里调出存的这张相片,递给楚越。
相片里韦笑和蔼的笑着,温暖又纯粹。楚越见到韦笑比相片里多了一些沧桑和淡然,同样的微笑却恍然两个人。旁边的小孩眉清目秀,面无表情,只是手里的那个红气球增添了许多的色彩。
“当时我去镇上,把胶卷拿到相馆去冲洗,出来没多久就遇见了车祸,加上后续的事,胶卷的事也就忘了。过年前,我收到一封信,里面就是这张相片。这个事除了当时开相馆的老张,就只有小四知道了。我就去了镇上,相馆早就没开了,老张也去世了,辗转了几天,找到了老张的儿子,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老张身体不好,相馆没开后,相馆的旧东西老张舍不得丢,还说有的老客户相片没有取,后来家里被盗,老张的儿子也不明白,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丢,就是一大堆旧相片不见了。估计里面就有这一张。”
“报案了吗?有没有查到是谁偷的?”楚越问。
“没有。”洪霞摇摇头:“老张儿子说,没有丢什么值钱的,也就没报案,就是旧相片丢了后,老张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去世了。”
楚越知道,这种老工匠最重承诺,不像现在的年轻人,说话跟放屁一样,承诺和责任更像一个玩笑。
“后来,我又去了查了下发信的地址,根据邮戳,就在怀安郊区,我在那里呆了很久,走街串巷,但是一无所获,其实”洪霞苦笑了一下:“就算真是小四,现在也长大了,估计见了面我也不认识了。”
楚越征求洪霞的同意,把相片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看着那个男孩,这个年纪的男孩,眼里却一片冰冷,他到底在哪儿呢?经历了什么?
“关于小四,还有什么标志吗?比如胎记之类的?”楚越问。
“胎记?”洪霞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回忆着:“对了!有个奇怪的事,在小四的后腰上有个纹身。”
“纹身?”
“对,当时我还想这么小的孩子怎么有纹身来着。”
“纹了什么?”
“挺奇怪的,纹了一串数字!”
“数字?”楚越陡然想起早上的会,那个“白色安魂案”项飞后腰上也有一串数字:“什么数字?”
“好像是,开头是一个英文字母,F,后面是......对了,是10-09,F-10-09,因为这事挺奇怪的,我记得很清楚,我还问小四来着,他也是什么都不说。”
“F-10-09?C-03-23”楚越默念,一样的,一样的组合和格式,只是数字不同,这是什么意思呢?有什么联系?是谁把相片寄给了洪霞?
告别洪霞,楚越迅速的上车回队,必须把这个事尽快告诉顾国强。陪铃铛儿吃饭只有下次了。
回到队里,楚越三步两步到了顾国强办公室,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
屋里两个人有些吃惊的看着他,苏幕天正和顾国强说话,好像对楚越不敲门就直接进来有些讶异。
“这么早回来了?没吃饭?哦,这是楚越。”早上顾国强匆匆把楚越叫走,还没来得及介绍。
“你好!苏幕天。”苏幕天站起来伸出手。
“楚越”楚越握了一下,犹豫到:“你们在谈事?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