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战堂看了看三王爷手里的香囊,做工精细,香囊上面用针线绣了几朵荷花,模样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哪位姑娘送给三王爷的,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姑娘送给三王爷的,他拿给白渚干什么?难不成?“三王爷这香囊好生精致啊,不知道是哪位姑娘送的,方便我看一眼吗?”
说完,三王爷愣了一会儿,还没拒绝,就见白渚把他手里的香囊夺了过去,对殷战堂说道:“不行,这是别人的东西。”
殷战堂又开始郁闷了,他还没干什么呢?这么大反应做什么?难不成这香囊还真是白渚送给三王爷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白渚和三王爷这么紧张这个香囊,以及三王爷这么多年未娶妻的真相。殷战堂心里愤懑不平,他看中的才不会让别人抢了去。
“三王爷过几日再来拿吧,慢走不送。”白渚拿完香囊就开始赶客人。
三王爷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那好,我先走了。”
殷战堂这才注意到三王爷跟白渚说话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王”。白渚上了楼,殷战堂跟过去,问道:“你跟三王爷是什么关系?”
白渚不耐烦,回道:“我跟他什么关系干你什么事?”
殷战堂愈发不痛快,“你都送人家香囊了,我可告诉你,那三王爷不能人道的。”殷战堂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整个莳香苑都听到了。
白渚:“......”
还在门口的三王爷:“......”
莳香苑众人:“......”
三王爷不能人道是事实,只不过是小部分人知道的事实,毕竟谁都不敢拿皇家的事开玩笑,但是要是让三王爷不高兴了,那可是要掉人头的,这可是皇家丑闻,谁敢往外传?这不,今日出了个傻子。
莳香苑众人当什么都没有听到,老老实实干活。
白渚瞪了殷战堂一眼,“你瞎说什么呢?”
“我可没瞎说。”
白渚也不知道殷战堂是怎么把他跟三王爷扯到一起的,这人肯定想了些不该想的,白渚咬牙切齿道:“那又怎么样?治治不还是能用的吗?”
殷战堂:“!!!”
门口的三王爷:“咳咳咳。”
莳香苑众人:“???”
殷战堂甩了甩袖子,“随便你好了。”气死他了,说完就下楼了,下楼时把那楼梯踩得吱吱响,跟有过大仇似的。到了门口,三王爷对他施了一笑,看得他更气了,整个人都气鼓鼓地上了马车,然后车夫驾着马车跑得飞快,不一会儿就没影了。
三王爷对着楼上的白渚说:“你什么时候交的朋友?挺有意思的。”
“跟你有关系吗?”
三王爷又被白渚怼了一回,倒也不在意,让人推着便离开了。
店里的伙计当什么都没有看到、听到,继续埋头做事情。白渚摊开了手掌,看着掌心里的香囊,眼里都是温暖的光。白渚虽然挺讨厌三王爷的,但是三王爷暗地里帮了他很多,莳香苑能在京城屹立不倒,一方面也是因为当初有三王爷多方调节。但是这个人,白渚还是喜欢不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
殷战堂不知道为什么和白渚耍起了小性子,每天派人在莳香苑附近转悠,有时候还进到店里面来,什么东西也不买,只进来看白渚一两眼便出去,白渚逮住了好几次,让他们带话给殷战堂,让他不要派人来监视他了,但是带回去的话好像并没有什么效果。
白渚叹了一口气,不管那么多了。锦姨早上就差人送信过来,说是要事商谈。白渚把店里收拾好,就动身去了华锦院。
早上清冷的很,姑娘们还在休息。听说苏巧儿自摘花宴之后风头正盛,每晚都有公子过来指名要她,有时候来的还不止一两个,只能看谁出价更高了。还听说那晚的吴公子经常过来找苏巧儿,态度很暧昧,华锦院私下都传那位吴公子想把苏巧儿赎了娶回家做小妾,至于苏巧儿心里乐意不乐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白渚上了楼,找到了锦姨,锦姨正在跟几个面生的人说话,白渚打量了几眼,觉得那些人身份应该不低,就是不知道找他过来有什么用意了。“锦姨,您找我有事吗?”
“白渚来啦,快过来,这些人是宫里过来的,这位是魏公公。”
宫里的?白渚面上表现的很惊喜,“原来是魏公公大驾光临,不知道找我何事?”
那魏公公声音尖细尖细的,听的白渚很不舒服,“几周之后,西凉使者要来,皇上准备把薇安公主下嫁给西凉的六皇子,让本公公召集一些能人义士,给宫里办一场宴会,来迎接使臣,好彰显我们的大国风范。我听锦姑姑说,你是个有主意的,所以特来找你进宫,准备几周后的宴会。”
白渚一听,又是个麻烦的活。虽然早就听闻锦姨是从宫里出来的,跟宫里某个大人物有关系,但是没想到居然和皇上身边的大红人魏公公关系如此密切,还能让魏公公亲自来请他。白渚虽然心里嫌麻烦,但是还是要答应的,毕竟这活是不想接也得接。“魏公公严重了,这是我的荣幸,随后便随公公进宫。”
锦姨也拍拍白渚的肩膀,“好好干,表现的好了,皇上说不定还许你个一官半职。”
都说京城繁华,夜夜歌舞升平,哪懂穷苦百姓,日日为米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