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白渚对平津堡堡主女儿的婚宴还是很感兴趣的。毕竟江湖人士他大多没见过,而平津堡堡主请的一定是江湖上有名的大人物,白渚就当是去看个新鲜了。白渚差人给锦姨送了信,反正摘花宴已经结束了,他也没什么事干了,只要把需要的香粉做好,就能启程去平津堡了。
三天后,白渚从莳香苑后面的作坊出来,伸了个懒腰。下午他就启程去平津堡,刚走到里屋,就听见几个丫鬟在那说话。
“你知道不?李员外死啦!”
“你听谁说的?”
“我有个表哥在衙门做事,他搬的尸体,听说死的可惨了。”
“谁干的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官府也没查出来什么,怕不是什么人寻仇的吧!”
白渚听了一会儿,觉得这事可能跟那个倒霉大金主有关系。不过关他什么事呢,别人的生死他哪管得了那么多。
白渚去东市买匹骏马,以莳香苑的少东家身份出门,他可不能一路施展轻功。就在匆匆前往东市的路上,错过一辆马车。
“等一下。”马车中的人喊住车夫。
“三王爷,怎么了?”车夫问到。“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无碍,就是看到一个熟人,没事了,走吧!”车中的人放下帘子,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记起来一样。马车中的人一身药香,穿着华贵,腰间别了一个做工精致的香囊。
白渚在路上耽搁的时间不长,路上的风景回来有的是时间看,现在还是赶去平津堡要紧。到了平津堡,门口的侍卫看了姑奶奶给白渚的入门贴便放他进去了。进了平津堡,白渚也不得不感叹不愧是四大剑主之一,整个建筑比上皇家的园林也丝毫不逊色,白渚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四处张望。忽然间看到了阁楼上的一道身影,一位女子的身影。那身影就像是一道火焰烧去了他所有的理智,钻进他的脑海中,白渚恍惚间都叫出了那人的名字,嫣若......等到白渚回过神来,那身影早就消失了,白渚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想什么呢!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怎么可能?
“你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知我一声。”姑奶奶,也就是平津堡的二小姐看见了白渚,“来的正好,带你去见见我姐姐。”不容白渚分说,二小姐便架着白渚往阁楼走去。白渚被拖着,两人风风火火地上了楼。“姐,你看,这就是我给你从京城带过来的人,他调香可有一手了呢!”
白渚站了半天没动静,看见那个相似的背影慢慢在他面前转过来,手心里都出了一层汗。然而转过来之后,白渚也谈不上失望,反而松了一口气,对眼前的女子作了揖。“见过大小姐。”
面前的女子谈不上多惊为天人,姿色上乘,只是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多了几分娇弱,惹人怜爱,那种淡淡的药香也愈发衬得她娇贵起来,就像是一件上好的瓷器,精美无比,但脆弱的让人都不敢轻易触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前的女子和她很相像,白渚对这位大小姐总有些莫名的好感。
那位大小姐对白渚报以歉意的微笑,“辛苦公子了,我这个妹妹有些任性,决定了的事谁也拉不回来,估计把公子请过来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公子包涵。”
“无妨,我是生意人嘛,有钱赚就行了。”
二小姐显然没把她姐姐对白渚道歉的话放在心上,直接问道:“我姐姐的香粉什么时候可以做好?”大小姐看了她妹妹一眼,又对白渚歉意的一笑。
“只要等我的人把材料送过来就可以开始了,用不了几天。”
“纯儿,你在里面吗?”
听到这声音,原本显得很安静的大小姐,眸子里突然有了光,门外的就是大小姐的夫婿吧!
二小姐抢先一步把房门打开,拉着外面的男子走了进来。“姐夫,你快进来。”
白渚看了看进来的人,跟大小姐倒是般配,男子也注意到白渚了,白渚向他点头示了意,便向几人请辞了。毕竟家里人说话他一个外人不好在场。
这些天忙于赶路,可把他累坏了,正想找个地方休息,突然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这不是白公子吗?这么巧呀?你也来参加大小姐的婚宴?”
白渚还没回头就知道这声音是谁了,还真是阴魂不散啊!白渚转过头,扯着脸皮笑了一下。“殷公子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看见白公子比什么都好,我正愁在这里没有熟人呢!结果一转头就看见白公子了,还真是缘分呢!”殷战堂笑得一脸无害。
我看是孽缘!白渚在心里吼了一声。“在下还有事,就不跟殷公子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