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了沈以歌的脸上。
“梁妈,什么时辰了?”沈以歌迷迷糊糊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头发睡得像个鸟窝一样。
“少爷,我还真以为您每天都是勤学苦练呢,这太阳都晒屁股了,您还起不起。”沈以琛从早上睡醒后就一直翘着二郎腿坐在桌旁,手里撸着锦缎羽扇,旁边放着半壶已经凉了的茶水,整理边漠最近的贸易交往货币。
“我这一天天的在家也没事儿,不睡觉还能干嘛?”沈以歌刚睡醒说话还奶声奶气的。
“噢?我走时给你找的那几本入门基础剑法看完了?”沈以琛抬头挑眉一脸挑衅的样子。
“那个?那个还用看吗,我早就看完了。”沈以歌漫不经心得说着。
“小孩子家家的你可不要太狂。”沈以琛意味深长的笑着。想当初沈安也是让他看那几本书,上面剑法讲的很细,沈以琛看了一遍就觉得全部记住了,便去找沈安。
当初用的都是木剑,记得那时候打的沈以琛浑身上下都是红的紫的,特别好看…
说多了都是泪啊,还是怪自己太年轻。
“咳咳。”沈以琛咳嗽了两声,“那有空得向您请教请教了?我是你哥,放心吧,我会让着你的,昂。”沈以琛又露出了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
“随便。”沈以歌表示并不想理会他的挑衅。
“叩叩。”敲门声想起,梁妈走了进来。“少爷,”梁妈微微叩身,“老爷让您去前堂用膳。”
沈以琛又装出了一副端正的样子,看着桌上的数据,又伸手拿过茶杯,饮了一口,“嗯,知道了。”
“那我再去叫小少爷。”
“不用叫了,”梁妈抬头看到青翠色的屏风后有个人影晃动着。沈以歌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身翠青条纹的便衣,低头系着胸口处的那个衣扣。
不知是衣扣大还是口小,那个扣子扣了半天还是没能扣进去。沈以歌微微蹙眉,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
沈以琛见状无奈,起身告诉梁妈说他俩随后就到,让梁妈先退下了,然后走到沈以歌面前,俯下身子,拿开沈以歌那双白净的小手,慢慢的帮他把那几颗扣子都扣好了。
在沈以琛给沈以歌系扣子时,沈以歌看到了沈以琛手腕处露出来的刀伤。这不是沈以歌第一次看到沈以琛身上的伤了。“这又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沈以琛动作一滞,看了看手腕内侧漏出来的一点伤口。“很久以前了,都不太记得了。大概…两个月?”沈以琛正儿八经的和沈以歌打着马虎眼。
“胡说,”沈以歌说着就去撸沈以琛的袖子。“嘶。”袖子扔到了手臂上还没有好的伤口,疼的沈以琛快速的收回了手。
沈以歌就静静得看着沈以琛,“编,再接着编,两个月的伤口还没结痂?”
沈以琛说到底就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刚刚还疼的哎呀咧嘴的,一听沈以歌的话就心虚的摸了摸脸。“额,这个…”
“不用跟我撒谎,这个家里现在就我没用,你完全不用跟我报备任何东西,我也帮不了你任何的忙,不能和你一起上战场,甚至自己都还不会做饭,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沈以歌一说起来就没完。
“好好好,停停停,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我不该瞒着你,早上起来生什么闷气,先去吃饭,回来看看我写的反思,如何?”沈以琛在旁边讨好着。
“写完了?什么时候写的?”沈以歌听后眸子中闪过微光。
“昨晚在您睡着后秉烛夜游时写的,瞧当你哥多不容易。”沈以琛这是明摆着要糖。
一听这个沈以歌就受不了,“我也没让你抓紧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