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凄厉的嘶吼声透过门缝传向走廊,楼梯口站岗的两个小兵闻声不由看去。
是团座的房间,两个人并未立即赶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反倒是心照不宣的对视暧昧的一笑,脸上净是轻浮之色,明显早已习以为常。
房间里,极力压抑的抽泣声依然不绝于耳。
竹笙死死的咬着下唇,双目泛着泪光战战克克绷紧身子。他两只白皙的手掌死死地攥着李明威双肩的军衔,腰上的软肉本是浑身最敏感的地方,又痒又钻心的痛感快要让他昏厥过去。
李明威大觉有趣,十指的力道不减,揉面似得用自己粗糙坚硬的指甲陷在两团软肉上搓来搓去。他凑过头去,用额头抵着竹笙的鼻尖,嗓音沙哑隐约透漏着难以压抑的亢奋:“怎么样…这滋味如何?还敢不敢再想着别人…嗯?”
一声闷哼,伴着他的口中最后一个尾音,他的面色形同厉鬼,英俊的脸上满是戾气。双手像两只钢爪愈发用力,十指顺着竹笙的腰际缓慢而有力的一路滑向他的大腿。
伴着他的指尖,那病态一般白皙的皮肤上两侧各浮现了五道触目惊醒的红痕!形同鞭痕却又比之更为严重,火红的颜色几乎要渗出血来。
竹笙疼得冷汗直冒,口中连一声呻吟都发不出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顺着鼻梁缓缓的流到李明威紧贴着他的额头,继而再次流下。
火辣辣的痛楚过电一般在腰际游走,他拼尽全力撕扯着对方的肩章,纤细的手指骨节分明,淡青色的青筋几欲破皮而出。
李明威闷笑一声,一侧头邪魅的伸出舌头,刚好将脸颊滑下的那滴汗舔舐到口中。他瞧着对方欲罢不能的痛楚,唯唯诺诺快要幻灭的眼神,还有下唇已经被咬破的血渍,心中竟然也会随着对方的颤抖悸动个不停。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让他感觉既新鲜又向往,心中的猛兽愈发不受控制,双手死命的在竹笙的大腿上又扭又掐。
竹笙再也忍受不住,牙关一松凄惨的求饶声顿时传遍了整个屋子:“…我错了…陈团座……小的错了!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他不管不顾的挣扎着求饶,这番模样正中李明威下怀,正在兴头上又岂会作罢。他扬起头如野兽一般张口便咬住了竹笙的下巴,两只手随着扣住他的肩胛骨,沉重的身躯猛然一扑直接将人压在了地上。
两人的动作太大,一个不小心撞翻了旁边的小茶几。茶几上盛着荔枝的瓷碗应声碎裂,里面剥好的荔枝随之滚落一地。
竹笙赤着上身就这样躺在冰冷的地上,他半张着口,浑身不住的颤粟,下颚几番抖动却再也发不出什么声调。
身上的人毫不顾忌的进行着自己的兽行,他也不再挣扎,湿漉漉的脸庞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缓缓的拧过脸,面前凑巧有几颗滚落过来的荔枝,晶莹剔透美艳得不可方物,宛如他心中期期艾艾的那个人一样美好。
他无声的抽噎起来,薄唇张张合合,语不成调却反复叨念着:“…三爷!三爷……”
顾公馆二楼的帐房里,一声喷嚏声打破了沉寂。半掩着的玻璃窗被人轻轻一推,从里面跳出个人来。
“谁叨念我呢?”顾惜暖摸了摸鼻子,随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围。傻呵呵的笑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又把窗子关好。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账本,眼中满是得意,倒是也清楚此处不可多留,猫着腰蹑手蹑脚溜走了。
作者闲话:
祝大家七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