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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下青鸟啼(1/2)

插科打诨,幼稚互怼,时间悄悄流逝。月亮悄悄扒开云雾,露出她几缕金黄的发丝。发丝滑下夜空,落在地上,无声的化成银白的氤氲。氤氲悠悠升起,去找寻它们本来的家。

药碗已空,柏不顾在药香中干呕。腾青二却在没心没肺的笑。

“要喝完了,放洗碗机里,去睡觉吧。”

“不,不睡。”

隔着几个城市,双方对视着。有钟声当当响起,宣告着彻底进入午夜。

柏不顾的目光在腾青二皱起的眉头徘徊,他轻声解释道:“今晚我替班待命。”低沉下来的嗓音莫名温柔的有些醉人,可惜温柔只有1秒:“所以我加班是舒舒服服的宅在家里,泡澡喝汽水看电影,而某个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却在野外喂蚊子。”

“……”腾青二拒绝和对方讲话并挂断了电话。

……

说起来,这个时代的科技已经可以做到将双方的视频的聊天背景虚拟化。腾青二的聊天背景就是虚拟的。因为任务的特殊性,他也没有给柏不顾透露任何他任务的资料。

但对于柏不顾能猜出他是在野外,他毫不意外。刚才寥寥又渗渗的钟声是标志性的——生存空间的缩小挤压使城市里钟楼这种建筑消失,但在野外,钟楼却被广泛的应用。

森林里的钟楼说是钟楼,其实就只是一个高耸的尖塔,没有巨大的时钟,只有荧光染满整个塔面。钟楼当然不只是报时用的。它在没雾的夜晚提供方向,为不归家的旅人提供住宿和信号,当然最重要的是监测森林环境。

腾青二就在钟楼里。他在钟楼高层,俯视着楼外被钟楼荧光映成彩色的树,再远一点的树就失去了颜色,黑压压的一片与天相接,仿佛从不存在,又好似天的尽头。

在腾青二的后面,一个由符纸燃烧形成的五行八卦阵悬在空中,缓缓的流动。金光被吞吐着,忽明忽暗。当窗边的腾青二低垂着眼的时候,身前身后光交替着,像是一尊刚从深渊爬上来戾气丛生的佛。

今晚腾青二的任务就是守护自己身后的符阵。在那符阵所对应林子阵符的中央,有人在“渡劫”。渡劫是对外口径,实际上他在疗伤。因为要渡劫,所以要找一个与之相对应的不露馅儿的天色,比如说,地震的。

腾青二在临海市东郊外,自然森林保护区内。在临海市南面,紧挨着的一个城市,叫衡山。

对,预测出有地震的地方。不过没有关系,衡山附近的居民都已经被疏散。非常规手段的再难预测已经能很好的避免大部分灾难。

这个非常规手段在几百年前被称作玄学。比起科技,玄学才是这几百年来人类飞速发展与普及的重要成果。不是不想发展科技,只是自AI独立以后,科技倒退,能发明出不被AI识别的电磁波都费了好几百年。

玄学就是在这个时候出来的,它迅速被政府公开、重视,并广为宣传。但玄学比科技的派别还大,且更不好统一。别说东方剑士和西方骑士衡量等级的名称就不一样,就单华国道士和华国和尚衡量等级的名称也不一样。也因此,在几百年前,世界各地政府联盟开了一次大集会,最后吵下来,哪个国家的建议都没有用,以数字作为衡量等级的划分,从十往零倒着来,还能用小数点细分。

然而测等级测力量是一个更玄乎的事。所以,实际上,玄学派别对于这个划分不感冒。即使对于大众来说,这是一个很经典的衡量实力的标准了。这就像一句古话: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玄学虽然不是一个行业,但它实际上就处于这种尴尬的时期,而且随着几百年的发展愈演愈烈。

按照国际通用力量体系来划分的话,资料档案上,柏不顾是靠近五级,腾青二是六级半。差距有点儿大,忽略掉腾青二这个变态,即使是柏不顾,在年轻人里,也算是顶尖的存在了。

柏不顾擅符咒,很小众的能力。腾青二的就很大众化了,异能。但俩个在力量上有不小差距的人,在某些方面,柏不顾比腾青二强不少,比如说速度,再比如说侦查和守护等等。这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证明了国际力量等级划分是个屁!这是柏不顾上司李处长的原话。

除开周边那些不怀好意的力量虎视眈眈,今夜其实风平浪尽。蠢蠢欲动一心打架的腾青二有些失望。摆酷炫姿势摆累了的他,一屁股坐在窗台上,吊儿郎当的晃着腿。瞟了瞟井然有序浮动的金符,被炫目得头晕眼花。接着,他开始数不远处,和他处于同一高度的大树上的叶子。

一,二,三……柏不顾在干什么呢?腾青二任由着自己思维发散。

柏不顾当然没在喝汽水泡澡看电影。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TOO YOUNG TOO SIMPLE 这句话。他原以为值夜班除了不睡觉以外,是个很闲的活儿,结果他错了。深更半夜翻文献翻得他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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