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善念小脑袋里纠结的乱成一团,船突的猛烈倾斜。
那杨姑娘惊呼了声,身子便倾斜地落了水。
来不及说什么的善念,只见师姐跃入水中,向落水的杨姑娘游去。
“有水怪啊!”身后杂乱地声响喊道。
顾不及太多的善念见师姐同杨姑娘还在水里,机智地瞥见水底暗流地黑色的东西心急地喊道:
“师姐水里有东西!”
师姐拉着杨姑娘环绕着四周,因着浪太大无法靠近船只。
南星向水里扔着绳索,冷声说道:“快上来!这是埋伏。”
甲板上却已经潜上了不少的黑衣人,那原本拉着绳索的南星匆忙地交给身旁的仆人。
可黑衣人亮起白晃晃地刀,那仆人竟松了绳子瘫倒在一旁。
善念飞快地跑着,拉扯住那不断的滑落地绳索,粗重地绳索紧紧勒着善念的手。
眼看着师姐越来越近时,善念却听见背后忽然传来的刀刃划破背后衣裳的声音。
回头的善念只见这黑衣人眼底满是惊讶,手里的刀还滴落着鲜血,看着善念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一般。
善念这才回神瞥着自己身旁的血迹。这黑衣人又要给善念来一刀时,善念腿有力一扫,那黑衣人向一侧倒去。
善念借着空闲的左手,手握那刀毫不留情地砍向那黑衣人的脖颈。
鲜血刺拉地流淌在这木板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不断吸引着善念。
眼前渐渐化为血色,善念将绳索系在自己的右手臂上,左手握着这长刀,鲜血沾湿身上的浅色衣裳。
显得善念整个人格外的慎人,船甲之上几个黑衣人见状首要来攻击善念。
呐喊伴随着飞溅地鲜血,善念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厉害。
不过眨眼间的功夫,身旁的几具尸体已然是另一幅惨象。
不远处的南星惊讶地看着这边,饶有兴趣地走近着。
善念举着长刀,眼里全然没有一丝理智可言。
“真没想到你这个病秧子居然还有这等实力,看样子藏在你身上的秘密才是值得柳绪雪日夜守着你的原因呢。”
一股眼盯着南星的善念,只觉得忽然之间眼前一黑,向后倾倒时便看见师姐担忧的眼眸里倒映着自己变得鲜红的眼,同沾染脸颊上鲜红的血对比的格外明显。
这一黑便不知过了多久,善念再醒来时是在一处房间里。
师姐坐在一旁,见善念醒了,伸手试了试善念的额头,而后伸手极轻的整理着被褥。
“念儿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恩。”善念侧趴着点头应着。
师姐微凉的手轻轻的将挡着善念脸颊的发撩开,叹息了声地说道:“背后的伤很深,念儿恐怕有一段时间不能离开这床了。”
善念轻轻拉着师姐的手,扬起嘴角说道:“师姐不用担心,念儿其实一点也不觉的疼。”
可即使善念这么说,师姐的眉头还是紧皱着,手心还是凉的很。
因着这伤,善念还真的窝在房间里好长的一段时间。
白日里师姐陪着善念在房间,夜里师姐却会偶尔偷偷的离开房间。
善念发现了好几次,每每都是等到快天明师姐便回来了。
九月中旬时,善念的伤总算是好多了,可师姐却还是让善念继续装病。
夜里善念窝在怀里,迷迷糊糊地察觉师姐好像又要离开时,手下意识的拉着师姐的衣裳。
“念儿?”师姐困惑
地说着。
善念蹭着师姐温暖的怀细声地说道:“师姐每次都夜里出去干什么?”
“自然是有事,念儿身上有伤不便,该好好留在这才是。”
就这样,眼看着师姐又一次悄悄地溜出房间,善念一个人裹着被褥无聊的望着这空荡荡地房间。
明明今早师姐都说背后的伤结痂了,怎么还不让自己跟着呢?
正捉摸着的善念,突的瞧见窗台被推开,有一个黑影跃了进来。
善念心一惊,下意识屏住呼吸,全然没有那日在甲板上那般杀意。
“念儿?”这声音虽然听起来有些耳熟,却并不是师姐。
那人胆大的点燃了灯盏,房间一下亮了起来,善念看见来人是南星时,脑袋里更是迷糊的很。
可这南星却不是一身粉衣,而是一身深蓝色的衣裳,迈着步伐走近着坐在一旁。
“难道你师姐把你关在这屋子里大半个月,就不记得我了?”南星伸手过来,作势要来捏善念的脸。
善念向后躲着说着:“你……为什么来这?”
南星探着身子直逼着善念的脸,笑得诡异说道:
“也不是很傻,小脑袋反应不错嘛。”
“善念你师姐呢?”南星狡诈地问着。
善念警惕地说着:“师姐她……去茅房了。”
南星忽地笑了应道:“善念你知道你不会撒谎吗?”
“我敢来这,自然就已经猜到你师姐现在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