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真傻,师姐也不会准你擅自离开的。”
师姐附在耳旁应着。
被师姐搂的有些紧的善念小心的问着:“那今天念儿能跟师姐一块睡么?”
“好。”
师姐稍稍拉开距离,凝视着善念,掌心贴着善念的脸颊,柔声应道。
善念瞥那掌心,好似之前瞥见那暗紫色的印迹已经不见了。
难道是错觉吗?善念未曾多想的忽略了。
六月初旬,一行人驻扎在温岭山下,青峰剑派弟子众多,一时双方僵持不下。
清晨善念便听见外头的厮杀,师姐静默在窗边,不曾言语。
手里捧着的医书为也未曾翻页,外头日头正大,善念走近着。
“师姐,温榭能够攻上温岭山吗?”
“能的,只要那人泄露出那温岭山的密道之处,魔教一拥而上不是什么大问题。”师姐低声应道。
师姐说的很沉静,外头的死伤好似一点都无干系,善念将茶杯递到师姐手里。
门外忽地被敲响,从门缝里便递进来一封信。
善念走近拿着那封信,便看见这信封写着穆子望三个字。
师姐接过这信,并无太多意外展开信封后,眉间皱了下,而后便将信纸移至蜡烛上销毁了。
“师姐,穆大夫他是有事吗?”善念好奇的问着。
“无事,只是不肯相信我同温榭沦为一道了而已。”
语毕,师姐伸展着手握着善念垂落的手,似是叹息了声,陷入了深思之中。
直觉告诉善念,那信封里定是有什么东西,虽然师姐并没有提起。
入夜,善念合上眼眸不曾说话,果然子时过后,师姐忽地起身离开被褥。
直到房间里没了师姐的气息,善念睁开眼犹豫的跟了出去。
一路穿过小镇,师姐轻松的跃进温岭山的山脚旁的一片竹林。
那之前的小木屋便在不远处,善念平缓着呼吸,不敢跟的太近。
师姐停了下来,那小木屋的院子里立着一人,正是穆子望。
透过月光,善念清晰的看见一身红衣的穆子望,神色悲凉,目光转向一旁静站着的师姐。
两人之间好似隔了许多善念探测不明的东西。
“柳绪雪你可记得我们自幼相识,师清风掌门收留我,我们认识多少年了?”穆子望质问道。
“我今夜来不是为了谈相识,之所以来赴约不过是来坦白的罢了,至于师父那你也尽可告知。”
师姐声音极轻,语气很是平缓,同穆子望激动的神情相比显得冷漠许多。
穆子望伸手喝着放在一旁的酒,笑道:“柳绪雪你真行,先是为了你师妹,这会又看上魔教教主温榭,你眼里可曾能放过我?”
说着,穆子望便上前了几步,伸手作势要去摸师姐的手。
师姐极快的躲开,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应着:“穆子望我应当告诉过你的,你我之间是不可能。”
穆子望眼里悲蔓延着悲伤,似是缓和着的侧身抬头看着那月低沉说道:“师门情义,相识之情你都不顾,温榭怎可能是重情重义之人?”
“再者你连那小师妹也不要了?就为了那温榭?”
“穆子望在你眼里我是这般见异思迁之人?那我便告诉你,我入魔教不是为了温榭,至始至终我也只是为念儿一人而已。”师姐轻声回着。
也不再等穆子望的回答便离开这竹林,善念看着穆子望神情复杂,将手里握着的酒杯用力一摔,酒杯顿
时四分五裂。
善念没有再多看,只是转身去追师姐。
偷偷跑了出来,要是被师姐发现就糟糕了。
可惜善念还是晚了一步,回到客栈时,师姐立在窗旁。
善念如同犯了错的小孩,立在墙角,慢慢的走近着。
正想开口说话时,师姐却先开口说道:“念儿都听见了?”
“恩。”善念应着,移着脚步至师姐身前。
不想师姐并未说什么,只是伸手捧着善念低垂的脸颊,心疼的说道:“夜风凉。”
没有听到责怪的话语,甚至还听到师姐这般疼惜的话语,善念更是过意不去。
“师姐为什么不解释,穆大夫他好像很生气。”善念看着师姐犹豫地问着。
师姐将善念搂入怀中,轻声说着:“还不是时候呢。”
哎?
善念有些困惑,师姐说的时候是什么意思?
“好了,早些睡吧,明日温榭应该会有行动。”师姐轻声安抚着说道。
次日午时,温榭果然让人来请师姐,善念也跟着一块。
温岭山下已经尸横遍野,青峰剑派的弟子已经溃不成军。
“我手下找到通往温岭山的密道,想来今日就能见到清风掌门,便让人请了你来。”温榭势在必得的说着。
师姐看向这原本藏的极其隐蔽的密道,如今已经光明正大的敞开来。
一行人进入这密道之中,行进了一会,再出来时已经直到来到山庄的大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