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浈最近狂喝凉茶,认定自己是上火了,连脑袋上都开始长痘了。
“这寒冬腊月的,你怎么还熬凉茶,真是败家,柴火不要钱的”汪妈妈正扫地呢,见屋檐下伺候小药炉的汪浈,随手把扫帚扔了过去。
“我这一脸的痘你看不见啊,这连脑袋都长痘了,再不下下火,耳朵里都要冒烟了。”汪浈挨惯了打,一个扭身避过了飞来的“暗器”,伸手一抓,没抓到,汪浈也不在意,捡起扫帚,等汪妈妈走近,递给她,“整天就知道扫地,这地比我脸都干净了。”
汪妈妈接过扫帚,作势要扫汪浈的脸“来来来,我把你这脸给你扫扫干净,省的出门丢我的人。”
汪浈脑袋一低,绕着扫帚转了半圈,把脸蹭上了汪妈妈的衣袖,“我这细皮嫩肉的,你也不怕我破了相。”
“蹭我一身油~”汪妈妈嫌弃地速度撤手。“你这一脸的油,刮一刮能炒一桌菜了。咱家穷的也没什么油水啊,你这油哪来的,是不是背着我偷吃了?”
“是是是,我每天做梦的时候都吃一整只烤全猪呢。”汪浈一个白眼飞过去。
汪妈妈倒没接着跟儿子斗嘴,而是蹲下来,捡起什么,拿到眼前细细地看着“这么大一粒小米就这么在地上扔着,作孽哟~放米缸里去~”
汪浈拿过手边的木碗递了过去。
汪妈妈把“小米”慢慢放进碗里,生怕一个不小心,米粒又蹦出去。
第二天,汪妈妈又拣到了一粒“小米”,气叨叨地埋怨“你这一天掉一粒米,一个月就掉出去一碗饭,就你这么败家,这家迟早一片瓦都剩不下。”
汪浈对这些话早就免疫了,也不反驳,默默把碗递过去。
汪妈妈探头看了一眼,碗底静静躺着昨天的那粒“小米”,消了消气“不服气?你看我一个月能不能给你攒一碗~”
第三天,汪妈妈再捡到“小米”的时候,一股火蹭地从胸口窜到头顶。“你是不是消遣我?一天掉一粒米?你掉两粒我都算你不是故意,怎么没这么巧,每天一粒米?”
“下回你看着我淘米行不行?我真没掉。”
汪妈妈也打算下回看着汪浈淘米,便按下了火气,结果汪浈递过来的碗。
怎么只有一粒米了?这个头有三个小米大了,这是自己前两天捡的米吗?
正奇怪呢,眼见着自己刚放进去的那粒米,在碗底打了几个转,停在了那粒大的旁边,便被吸了进去,成了一个滚滚圆的球球。
汪妈妈吓地差点扔了碗,急扯扯地推了推汪浈,把碗递到他眼前。
汪浈看了看碗,有迷茫地看向往妈妈。
汪妈妈的手有些颤,指指碗“那几粒米,自己合成一个蛋了。”
汪浈又看了看碗,还是不明白。
汪妈妈有些慌,不知是福是货。想把这怪东西扔的远远的,又怕是什么宝贝。想着不妨先观察两天,反正现在这小东西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汪妈妈去米袋里拿出一粒小米放了进去,小米还是小米,汪妈妈拿起那个小粒粒,摸着倒是比小米硬,在太阳底下还发光,跟小米的颜色不太一样。
汪妈妈心里有个念头,可自己不敢信。
汪妈妈把装那小粒粒的木碗放进了自己的首饰盒里。虽然其实里面就一个铜镯子和一个铜戒子。
第四天,汪妈妈一早就去屋檐下找,没找到。
汪妈妈也不扫院子了,拿了板凳坐院子里一圈儿圈儿地扫视。
汪浈来熬凉茶,看着反常的老妈,忍不住开茬“你坐这,等着天上掉馅儿饼呢,那得拿个盆儿接啊。”
汪妈妈没理会,嘴里还念念有词,好像是感谢列祖列宗保佑什么的。
汪浈右手给炉子扇着风,左手抠头皮。
脑袋左边头顶上,长了个痘,天天抠,天天长。这天天喝凉茶,也没什么效果。
把那痘抠下来之后,汪浈随手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