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回头看向房间,走向床边在挨着它的地方抱出来一块用布盖着的未知物品。上面干干净净,不曾落下灰尘。“妈妈,这房间内的所有东西,首饰,银两,都归您了。我只要这一把琴,这琴是我自己的,我想要把它带走。”
老鸨看到了,像是知晓些什么,讽刺一笑“都这么久了,还留着呢。人都没有了,留这东西作甚?睹物思人?呵,我还真是不懂你们这些小丫头片子在想什么。你若是再留几年,可找个好人家做小妾也是可以的。非要出去吃什么苦。”
红樱抱着琴不说话,手指紧紧扣在上面,怕是掉了会摔坏。
“好了好了,走就走吧,留不住,什么都留不住。”老鸨转身走开,后面的一群人也散了。红樱对着两人感激地笑了笑。抱着琴的手指,始终没有张开。
回乐家的路上,乐鸣还是不放心“乐伶,你说红樱姐姐真的有地方住吗?”
“红樱自己都说了有地方住,你还担心着什么?”
“奥,也是。”
“你,很喜欢她吗?”
“哼,难道你看不出来吗?红樱姐姐那么温柔体贴,善良大方,没有人会不喜欢她的。”
话说完,乐鸣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乐伶,我觉得你最近都不像你自己了。”
“为什么这样说?”乐伶摸了摸腰间的玉佩,上面的暖意给他的心里带来安慰。
“你之前非常,特别的烦人,我都快讨厌死你了。”
“难不成现在,你喜欢上我了?”
乐鸣脸一躁,“谁喜欢你!我们都为男子,你说这种话真是恶心!”
“谁说男人和男人不能在一起的,你不知道吗我可是听说皇上宫内也养的有男宠呢。”乐伶反驳,他今天心情很好,就想逗一逗他。
“你思想真龌龊,皇上的事怎么可以随意议论的呢,弄不好要砍头的。”乐鸣紧张兮兮地看了看身后,这动作使得乐伶一笑。
“我思想龌龊?呵,不知道是谁那里还有好几本春宫图呢。”这句话可还是乐鸣自己亲口说出来的,乐伶看到他气得脸色涨红。哈哈便笑出了声。
“乐伶你竟然敢笑我!我是你哥呢。”
“是吗?二——哥”他故意把声音拉长,乐鸣的脸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乐鸣心想,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不,他本来就不要脸,现在是更上一层楼!
“已经按您的要求放那三人离开了。”老鸨弯着腰恭恭敬敬地说。
“恩。”红衣男子站在窗口,看到身体娇小的女子背着沉重的瑶琴走的为难,嘴角有了笑意。
“只是老身不明白,为何要放红樱离开,她如今可是雅香阁的招牌呀。”
林铁艺收回视线,表情微微有些不悦,他不喜欢别人对他的做法指手画脚。但他今日心情不错,便耐着平常少有的性子解释“她现在的名气大了,你认为那些人只会满足于听曲吗?越是得不到,他们就越是要想办法得到。到时候,你能阻止得了他们吗?”
“是,老身明白了。”老鸨退下,她明白了这事,可还有一事不明白。老板对红樱到底是什么态度?要说喜欢,他大可直接将人带出雅香阁,不必在这风月场所作曲迎合他人。若只是利用,现如今正值大火之际,为何又要放她离开?并且特意交代了她红樱不可接客。这个问题,她还真是搞不懂。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一大早,乐伶便被乐鸣的叫门声吵醒。他十分恼怒地钻进了被子里,拍门声还在继续。他发誓,此生最讨厌的便是在睡觉时被人吵醒,惊扰美梦。不一会儿,王叔的声音响起,他像是在劝说乐鸣。乐鸣不听,又在门口表演了一番。两个跟班,拿来铜锣和棒槌,接了去,就在门口敲了起来。还故意在窗边走来走去。乐鸣这个臭小子,不扒了他的皮!
随便披了件衣服,在屋内寻找一番,看到门口闲置的扫帚。开了门,对人便是一阵狂打。“少爷,少爷,是我呀。”老王的声音。
乐伶头疼得慌,他还没有睡醒,根本就没有细看打的人是谁。乐鸣凑了上来“三弟,你打王叔干什么?家中可是不能打长辈的。”
那我打你总行了吧!手中的扫帚挥了上去,顿时听到一阵哀嚎。“三弟三弟你打到我了。”打的可不就是你!天天没事找事的,非要大早上来叫他,就不能让他睡个安稳觉。这人,再三思考,还是该打!
院子里鸡飞狗跳起来,一个忙着跑,一个急着打。谁都不肯先停住脚步,最终以乐鸣挨了几棒子结束。他看着衣服被弄脏了,脸一苦,眉头一皱“乐伶,我才换的衣服要去见红樱姐姐的,衣服脏了该如何是好。快拿件你的衣服让我修饰修饰。”
说的多好听,不就是看上了祖母前两天特意为他定做的衣服嘛。乐伶冷笑一声“你想得美!“打扰他的清梦还敢来要衣服,简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罢了不给就不给了,那你和我一起去找红樱姐姐吧。”
“呵,我饭还没吃呢。”
“你都睡到现在了,用膳时间早就过了,你现在应该不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