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什么?”李熠蒙双眼锐利地看着他。
货郎咽了口唾沫,朝吴喜儿偷偷地望了一眼,接着说道,“小的看到吴家的公子,一个人从那破庙里出来,没过多久就消失不见了。小的……小的当时吓得不敢动,就没有追上去,等天一亮,小的就赶紧跑了回来。”
“启禀大人,”县令趁此插嘴道,“三名男性的尸体,其中有一名就是在破庙里发现的,还有两名也在里破庙附近发现的,所以肯定是吴……”
“你怎么确定就是他?”李熠蒙打断县令的话,接着问道。
货郎又偷偷地往吴喜儿方向看了一眼,有些躲躲闪闪地说道,“小的曾给吴家送过一些蔬菜和瓜果,路过厨房的时候曾看到过吴公子,公子……公子长得俊美不凡,哪怕只看到一个背影小的……小的都能认出他!”
吴喜儿气的双脸通红,被自己父亲拉着,只得怒气冲冲地说道,“一派胡言!本公子寅时正与自家仆人闲逛,何时去过城西?本公子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于我?”
“大人,大人,小的没有,小的说的是实话啊!虽然天色不明,但小的看的清清楚楚,正是吴公子!”货郎为求自保,极力地辩解着。
李熠蒙蹙眉看了一会儿货郎,确定他没有撒谎,随即说道,“都退下吧,这件事情本将军自会处理。”然后看了县令一眼,“没有本将军的命令,谁若再敢动吴家,军法处置!”
县令头如捣蒜,匆匆忙忙地命令一些手下退下,自己也连走带爬地跑了出去。
这时旁边一些丫鬟仆人才敢上前,七手八脚地扶起倒在地上的吴三。
吴喜儿拍拍吴三的脸,发现他只是晕了过去,松出一口气,随即走到李熠蒙旁边,怒冲冲地道,“昨日寅时,你明明遇到过我,为什么不为我作证?”
李熠蒙看着吴喜儿,露出一个无奈地笑容,“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怎么可能?明明……”
“所以,这件事肯定有蹊跷。”李熠蒙看着眼前急的想咬人的男子,俊美无双的相貌,一双略显修长的眼睛气呼呼的看着他,白若凝脂的肌肤上微微泛红,干净的没有一点瑕疵,鬼使神差地忽然伸出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
刹那间,时间静止,清风吹过,两人都停止了动作,愣在当场。有一种感觉,即使过了千年万年也不会忘,李熠蒙觉得自己的心疼了一下。
吴喜儿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拍开李熠蒙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你……你……你干什么?”
“哦,本将军只是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戴了□□。”李熠蒙收回自己的手,笑眯眯地看着他。
吴喜儿十分不爽地红了脸。
“喜儿,还不快……快谢恩,这是当朝的比肩王李将军,要不是将军帮你说话,恐怕我们……”吴老爷子拉着吴喜儿要给将军下跪,被李熠蒙制止了。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既然货郎说的是真话,那么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
“另一个你在为非作歹,或者说有人顶着你的一张皮,去做坏事。”李熠蒙意味深长地看了吴喜儿一眼,随即转身去上马。
“等一下。”吴喜儿叫住了李熠蒙,叫住之后才发现自己其实也没什么想说的,李熠蒙回头看着他,深邃而狭长的目光里透着一股吸引力,好像能让人溺进去。
“那个,既然那个为非作歹的人跟我长得一样,本公子就有义务为办案出一份力!本公子要……要和你一起去!”吴喜儿忽然间想到了这条,深深的觉得作为庆朝国家的一个子民,为皇上排忧解难是每个子民应尽的义务,觉得自己此举不仅能帮助破案,还能还自己一个清白,同时……嘿嘿,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喜儿,你……你莫要乱说话,你可是咱吴家的独苗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有何脸面去见吴家的列祖列宗啊……”吴老爷子拉着自己儿子的手,哭诉道。
旁边已有两个丫鬟递上一件厚披风给吴喜儿披上,三月的春天还是有些冷,她家少爷身子骨弱,不让少爷受到一点儿风寒,也是吴府每个丫鬟仆人必学的知识。
“爹,我是去办案,又不是去刑场,您哭什么呀?”吴喜儿扶额,这老爷子深怕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估计又要拦着,完了,唯一一次出去的机会又泡汤了。
李熠蒙看着吴喜儿,忽然笑了一下,轻轻一跃坐在马上,随即伸出一只手,道:“这都日上三竿了,再晚下去,恐怕今天就来不及了。”
吴老爷子看见将军发话了,只得郁郁不平的噤了声。
吴喜儿看着李熠蒙伸出来的手,犹犹豫豫地还是跨上了马。他吴喜儿是堂堂的男子汉,没骑过马怕什么,不对,跟男人同骑一辆马又怕什么,反正大家都是男人。
“哎不对,这是我们吴府的家院,不能骑马!”
“别动,小心掉下去。”
“哎呀,那是我父亲最爱的玉兰花,不能踩!”
“你身子怎么这么软?”
“你你你……你……哎哎哎门!要撞门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