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无论多久不见我都不会认错。
毕竟能把衬衫穿得这么好看的,除了徐清,我找不出第二个。逆光看去,这人亭亭玉立,温温润润,像一块质地上好的,让人想要收入怀中的青玉。也不排除那什么眼里出西施。
不知她是来了多久。我趴柜台算账数钱的模样绝对不是什么美好一幕。倒也不至于不好意思,我俩都这么熟了,都是不知道共穿过几条裤子裙子的人了,对方什么个德性,门儿清。
“哎哟,今儿个什么风,怎么把你给吹回来了?”
我只愣了几秒,马上恢复了我热情老板娘的风格。
她倚着门框,双手抱胸站着,“这是我老家,你能来得,我来不得?”
啧啧,
这姿势,真好看。
对对对,你长得好看,你说的都对。
“家乡人民欢迎您!回来过端午啊?”
“工作。”
这简短高冷的回答,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头皮有点发麻,“那个,晚饭吃了没,一起吃粽子呗!”
徐清咬咬唇,“晚上有安排了。”
“哦,那下回吧。”
“粽子你包的?”
“天上又不会掉下来。”
“什么馅的?”
“有腊肉,蛋黄,猪肉的。跟当地人买的糯米,沙竹湾子里采的粽叶。”
徐清也就思考了半秒,“我晚点过来,你留两个给我!”
说完她就踩着高跟鞋一阵风似地,走了。
我对着她倚过的门发了一会儿愣,掐了一把自己,嘶,真疼。
所以刚才必定不是做梦。她真回来过节?
我们一年多没见过了,这一照面,我这颗不争气的小心脏,一直扑腾扑腾跳。
晚上有两个房客同我一起吃饭,我拿了几个蛋黄粽放在一旁的竹篓子里给徐清留着,她不爱吃肉,最爱蛋黄馅。饭后,我一颗叮叮当当的心仍然无处安放,于是将院子扫了一遍,又将楼上楼下的地拖干净,连扶手都擦了。
到了夜里十一点,连院子里的黑狗子都躺下没声音了,我往外头看了几次,不确定徐清还过不过来,也许人家就是顺口这么一说吧,这镇上离她家也不远了,怎么也得回去看看父母吧。
我敷完脸,又勤快地对着镜子涂涂抹抹大半天,折腾得累了,准备睡觉的时候,徐清过来了。
“大晚上的你怎么不锁大门,这多危险!”她一进来就数落我。
“大姐,我这不是等你么!”真是不识好人心。
“我就知道,我看你灯还亮着。”她笑了。
我隐约闻到她身上带着一股子酒味,皱眉头,“喝酒了?”
“一点点。”说着,她将手朝我一伸。
“什么?”
“我的粽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