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外间的一切繁杂,单说是房间内,原笙这会可真真是有些尴尬无措了。
看着眼前头发凌乱,露出半边白皙胸膛的少年,原笙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现在自然已经大致猜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那个所谓的侍者,到底是哪方的人马而已。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捣鬼,他肯定要……!
想到万一事情真的如那些人预期的那般发生,原笙心中不禁冒出一股邪火,倒是恰好把丧失的理智给拉了回来,对眼下的情形也有了动作了。
“阿浔?阿浔你还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是原笙,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需要我……”
被身体内的那股邪火烧的神志迷糊,萧浔隐约间只听到一个恼人的声音不断在自己耳边萦绕,让此时正烦躁的他忍不住挥手驱赶:“走开,离我远点……”
可惜,他以为的挥手驱赶事实上却是简单的动了动手指,而那声音更是细不可闻,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说了什么罢了。
而站在床边弯下腰试图叫醒对方的原笙,看到少年嘴角动了动,还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立马俯身过去,侧耳倾听起来。
自然,原笙没有听见萧浔的嘟哝,皱着眉头一筹莫展。而萧浔却是在感觉到一片清凉的接近后,忍不住抬起身子蹭了过去。好巧不巧的,少年的嘴唇,恰好蹭到了对方的嘴角,滚烫的身体顿时获得了短暂的清凉。
贪婪于突如其来的凉意,萧浔身体里不知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力气,让他猛的抬起手,一把抱住了对方的脖子,然后下意识的就去捕捉那抹能让他舒服的气息。
“等!唔……”
原笙在被少年无意间触碰到的时候就愣了一下,等少年猛地扑上来以后,更是被那没有章法的啃咬弄得哭笑不得。
——这弄得都是些什么事啊,他还是想当个正人君子的好吗……
无奈的一手搂住少年的腰身,一手轻轻托起对方的脑袋,原笙动作温柔的附唇上去,用行动教导少年——什么才叫做真正的亲吻。
轻轻舔了一下少年的唇瓣,待其愣神的瞬间,原笙直接挑开对方毫不设防的唇齿,在其柔软的口腔内一通扫荡后,才捉住少年不知所措的软舌重重吸吮,直把人折腾到彻底迷糊后,才堪堪放开。
退出些许距离,原笙看着眼神迷蒙、满脸茫然的萧浔,不由的挑眉一笑——这先引人犯罪的可不是他,希望等对方醒来的时候,不会把责任都怪到他头上才好。
原笙用手指随意抹去少年嘴角的水痕后,翻身上床,一把把少年拥入怀中,然后轻声安慰道:“别怕,放松,接下来的交给我就好……”
神志还处于混沌中的萧浔,听到耳边模糊的话语后,下意识的放松了身体,把自己交给了那个语带笑意劝慰着的男人。
没等多久,萧浔感觉周身的束缚都被除去,而随即周身似乎都触摸到了冰凉降温的东西,身体内的火焰也终于有了发泄的通道,一时间,快感席卷而上。
“很舒服……原笙……”
……
第二天上午,浑身酸软的萧浔在一片昏暗的环境中,睁开了眼睛。
“唔……”
费劲的挣脱了被子的束缚,等他终于从被子下解放了自己的双手后,萧浔正准备坐起身下床,身体那股诡异的酸麻感立马席卷了他全身,吓得他僵住了动作,刹那间,回忆在脑海中飞速闪过。
婚宴上的醉酒、所谓的醒酒汤、动机不纯的侍者、效果霸道的春(河蟹)药、还有那个……模糊不清的男人。
回忆的碎片在脑海中起伏不定,萧浔虽然之前未通情(河蟹)事,但对于所谓的事后反应也有过一定的了解。现在这种浑身酸软、身后甚至还有点点不适的症状,简直是在显而易见的告诉他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萧浔半靠在床头,脸色有些阴沉。他昨天确实是大意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后续的安排,就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神志,对于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只留下几个散碎的片段而已。
虽然他百分之九十能够确定,昨晚的人应该就是自己名义上的伴侣,但两人之间发生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说好的要界限分明,下面的要怎么办……
忽略心中藏着的那抹雀跃,萧浔脑子转的飞快,全神贯注的想着补救的办法,一时之间,连房门被人打开了也没注意。
“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放下手里端着的碗,原笙走到床边,伸手弯腰探去:“还不错,感觉温度降下来不少,先吃点东西吧,等会再吃药。”
“等、等等。”
看着男人神色自若地准备喂粥的举动,萧浔不禁感觉有点尴尬:“我还是自己来吧,麻烦你了。”
“行,那你端稳点,小心别撒了。”
原笙也不坚持,顺手把碗递过去以后,就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一副打算看着人把东西吃完的样子。
萧浔虽然在男人的注视下动作有些不自然,但基于空空如也的胃发出的抗议,他还是迅速而又不失矜持的喝完了手里的甜粥,暖暖的饱腹感让他整个人顿时精神了不少。
“谢谢你,我喝完了。”
礼貌地道谢后,萧浔打算把碗放到床头柜上,却不想男人已经先行一步把碗接了过去,又不容置疑地把人按回了床上,关切道:“你还有点低烧,还是好好休息吧,别乱动了。”
“是……”
乖乖顺着对方的力道重新躺了回去,萧浔看着专注收拾东西的男人,迟疑了些许,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那个,昨天的事情……”
“这个我们等等再说,先把药吃了。”
原笙打断对方要说的话,反而把手里分量刚好的药递了过去,顺手还拿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