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祈被气的笑着踹了陈竹一脚,强忍着一腔火气说:“那你说说是什么事,倘若这事不人命关天,老子就一脚踹死你。”
陈竹眼珠子转了转,挠挠脑袋,卖呆似的傻笑,“嘿嘿,你别这么凶嘛。”
沈祈瞪了陈竹一眼,“说!”
见状,陈竹低下头玩手指,过了一会才开口,“我慢慢跟你说嘛...你千万别生气啊...”
沈祈活动了一下筋骨,持着假笑看着陈竹。
陈竹歪头想了一会儿,许是又觉得这事没法慢讲,陈竹就不再犹豫,目光坚定的看向沈祈,铿锵有力地说:“你怀孕了。”
沈祈本还思索着该如何惩罚陈竹,此刻却一脸呆滞,又把陈竹的话重复了一遍,“我怀孕了?”
这消息就像一道闷雷,砸在沈祈头上,炸开了花。
沈祈抚了抚额头,坐在床边,“你怎么知道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陈竹偷偷窥视沈祈神色如何,一脸自责的说:“那次你领我去箤飞轩,见了血,受了惊,晕了三天三夜。皇上怕你病得严重,招来太医为你诊脉,病倒是没多重,反倒诊出来了喜脉。男人怀上孩子本就不易,倘若打胎,再想怀上更是难上加难,因而,无论是谁的,这孩子都打不得。我和皇上本来想着,骗你喝上几副安胎药,等孩子月份再大一点,不能打下去了再告诉你的。但是献祭这事太突然了,我又怕告诉你后再给你造成一次打击...”
沈祈倚靠着床沿,说“什么意思,我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能不要了?”话是如此,但那个时候沈祈若是知晓了此事,可能真会不顾阻拦,千方百计地设法打胎。
献祭那日,等陈竹犹豫又犹豫的决定告诉沈祈了,含泪跑到天台的时候献祭大典已经落幕了。
事实上,献祭已经被停用很久了,一旦稍有不慎就会祸国殃民。陈竹自然不能叫国师再来一次献祭大典,思来想去只想到了下下策——自尽。
于是,造就了眼下这种情况。
顾着谨丞的面子,沈祈没有立刻找大夫。让陈竹住在隔壁,没事拿来消遣,倒和以前一样。
沈祈睡觉的时间大大增多,吃的也有些挑剔,几周下来身形更加消瘦了,只有肚子很明显的凸出了一些。
几周过去,沈祈让陈竹把谨丞叫来谈谈找大夫的事,自己则悠闲地坐在庭院里喝茶赏花。
这是沈祈进鬼界后,第一次主动叫谨丞过来,谨丞为此乐得合不拢嘴,远远的见到沈祈的身影就大喊:“祈儿!”
沈祈又抿了口茶,茶香醇厚在唇齿间久久不散。沈祈听见谨丞的喊叫,看了过去,发现了陈竹和谨丞身后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一个人。
是那和尚!
沈祈拉过谨丞,贴着他耳朵小声说了自己怀孕了,改日要找大夫瞧瞧。
纵使声若蚊蝇,卓高轩也听了一清二楚,一个字都没有落下。
沈祈的每一句话,都变成了种子,埋在卓高轩的心里,这个时候冒出了芽,让他喘不上气来。
这感觉卓高轩说不上来,是以前从未体会过的烦闷,闷的心口发胀,闷的见了沈祈就犯痒。
沈祈又问谨丞,“怎么有个和尚?”
谨丞摸了摸沈祈的头,回到:“替皇上来办些事情。”
“那你们慢聊,我先走一步了。”沈祈看了一眼卓高轩,平静的笑着,和陈竹一同回了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把he和be的结局想好了,就是没想好要he还是be。(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