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罗曼突然道，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想什么？”

“你说，我们的世界会不会就是一颗蜃珠，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而这个大陆上最早的人类，也是被人从另外一个世界扔进来，失败者卷着尾巴逃走了。”

兰斯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一切的声音和光都从眼前消失了，夜空中的星星旋转、扭曲，形成一幅诡异的画，黑夜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将他关闭在其中，而黑夜深处，亘古的巨兽潜伏着。

“喂，你怎么不说话？”罗曼等不到回应，不耐烦地催促。眼前破碎的世界往后飞去，重新拼凑成它们原本的样子。

“你，刚才说什么？”兰斯听见自己的声音破碎不堪。

“什么啊，你根本没听我说话。”

“你说，我们很可能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话音未落，天空炸下一道响雷，几乎就要劈中兰斯，翼马受惊坠落，两人一马齐齐从高空坠落下去。更糟糕的是，雷声没有停，闪电交织着，将整片夜空照得惨白。

兰斯的咒语温柔地包裹住罗曼和翼马缓缓飘落在沙漠上。

“我们这是遭天谴了吗？”罗曼满脸诧异：“这雷怎么感觉真的追着我们劈似的啊啊啊！”又一道雷在两人之间的沙地上炸开。

“或许真的就是追着我们劈的。”兰斯喃喃。

“你在胡说什么啊？”

“或许是因为，你刚才说出了这个世界的真相——”兰斯一张口，闪电将整个世界照得惨白一片，落雷不断在两人身边炸开，不少直接炸到了兰斯的身上。

罗曼回过神，闪电照亮了他惊恐的脸。

“你是说，”他的声音颤抖着：“我们这个世界也是一颗蜃珠吗？”

兰斯抬起头，苦笑：“上天不是已经给出答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