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长孙文博这才发觉王姨娘背着自己搞了这么些小动作,他是知道她有野心的,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会让她如意的,可是她竟然想要毒杀李云瑶。真是个蠢货。李云瑶虽不得当今圣上的敬重,但好歹尊贵的身份摆在那里了,她要是自然死亡到也无所谓,要是被人知道是被毒死的,外人怎么想?说安乐侯府谋杀皇族?这不是在蔑视皇权吗?一个整不好把自己搭进去不要紧,还想连累了整个侯府给她陪葬。
长孙文博挥挥手让人去宫里请来刘御医,然后和大女儿到枫雅居里看看发妻。
“咳咳咳”发妻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褥,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很难受很痛苦的样子。
“御医,快看看我夫人怎么样了?”
李云瑶,大沥的长公主,是个不受宠的长公主,也是自己的发妻。娶她是皇权所逼和父母之命。当年,她还是先皇所宠爱的大公主,而他还是个坐不稳的世子爷,母亲为了巩固他的地位,设计了大公主和自己,于是她不得不下嫁于他,他也不得不娶她。他们并不相爱,甚至心中各有所爱,只不过是被名声、皇权以及亲情所绑架才在一起的。
当年御医告诉他,她有了身孕时,他并没有多高兴,反而觉得是完成了一个任务,有个孩子在她身边,他应当就不算辜负了她这辈子吧。
之后先皇驾崩,皇位之争,最被看好的是大皇子和三皇子,可最后谁也没有料到居然是一直毫不起眼的七皇子登上了皇位。
上位者一旦上位,就会开罚那些妄图夺得皇位的人,尽管那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真实最是无情帝王家。幸好他那时一直保持中立,再加上七皇子不受宠时给予了一些小帮助,才能有今天在朝廷上的立足之地。
他承认那个时候为了怕侯府受到牵连,他限制李云瑶的出行,就怕她和她的哥哥大皇子有联系,把整个侯府都给拉去陪葬。为此他更加无视她,冷漠她。
特别是,当得知大皇子一家子死亡的死亡,被发配边疆的被发配,她那段时间一直偷偷地在哭。怀里的小女婴也跟着哭,哭得他心烦。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自己不知怎么贪杯了就和王姨娘有了关系,不得不纳她进门。其实,他知道王姨娘使了些手段,但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他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后来啊,听说李云瑶病了,可那时又正好遇到朝堂改革,每个官员都绷紧了精神,生怕被查出了事情,被辞官还算好的,牵连了家人就是大罪过了。因此,他并没有怎么再见过她,只知道她的病反反复复一直没治好。再后来,大女儿出了天花被送上庄子,就没见过这对母女了。要不是偶尔在母亲房里看到二女儿欢快甜美的笑容,他甚至忘了有个大女儿在庄子上。
“夫人体虚且身内毒素较多,一时半会儿难以全部清除,下官这就开个方子,等过些时日下官再来看看夫人的身体恢复如何。”刘御医说道。
“母亲,您听见了吗?御医说您会好的,会好的。”长孙静茹趴在床边呼唤,也不知道昏迷之中的母亲是否听得到。
刘御医一怔,他并没有说一定能治好长孙夫人,只是看着小小姑娘在此,怕她受不了打击说了些委婉的话而已。
长孙文博从刘御医的细微的神情中看出了他未说完的话,把他请到一旁,问,“刘兄,你就实话实说吧。”
“哎,病入膏肓,只怕是没这几日了,我开的药方也只是延长时间。长孙兄的家事我是知道一点的。夫人的女儿才刚回来,还是让她们母女多在些时日。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