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侯爷来了。“陈妈妈说。
“嗯,陈妈妈扶我坐起来。”
陈妈妈刚要扶起夫人时,长孙文博走了尽力。“不用了,还是躺着吧。”
李云瑶不在乎他的话,硬是起身坐在床头。
“哼!”长孙文博对于她这个执拗的性子一直都是无可奈何,“管家说你找我有事,说吧。”
“我知道侯爷不喜欢来我这儿,也不想见到我,但是为了我的茹儿的将来,也只能请侯爷听我说几句话再走。”
“我何时说过不想见到你?养病就该静心,竟想些有的没的再好的药材也治不了你的心病。”长孙文博虽然对她没有多少感情,但也不至于说厌恶她,若真是厌恶她,怕她现在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茹儿是本侯的嫡长女难道本侯有不关心的?你想说什么说吧。”
“过了年岁,茹儿就十四了,是个大姑娘了。她自小在庄子上长大,也没有学过多少规矩和学识,希望侯爷给茹儿聘请教习姑姑和女先生。每一年光是皇上、皇后或者有功之臣的赏典宴会就少不了王公大臣们的嫡女出席,我不求茹儿表现得出色,只愿她不出丑,我也不希望茹儿给你没了脸面。再者,我虽是皇族,却也是罪臣之妹,蒙圣上厚德只是削了我的封号封了我的公主府,只是茹儿将来的婚事或多或少还是会因为我这个母亲受到影响。我不知道以我这残弱的身子能否看到茹儿成婚那天。我也不期待茹儿嫁入后门世家,只求一个真心待茹儿的便可。”说着说着李云瑶又默默地流着泪,站在一旁的陈妈妈心疼地紧。
“又说这种胡话,把眼泪收起来,刘御医说你能好就能好。”他才不想她死,万一死了,那个刚回来的大女儿就更加怨恨他了。再者,侯府又得重新选个主母,底下那些个姨娘勾心斗角地争着,又会有更多了腌事发生。如果说续弦,他更不愿意,不是他心爱的女子,他宁愿没有。所以李云瑶不能死,死了麻烦的事情就多了。“茹儿是我侯府的嫡长女,自然要受到最好的一切,你说的我知道了,我会……”
长孙文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的吵闹声打断,“何人外在外面喧哗,我侯府还有没有规矩了?”
门外的侍从进来回话,“外面有个小丫鬟自称有大事要禀报,可是侯爷吩咐过不许打扰您和夫人的谈话,奴才们就……”
“行了,让她到外面等我,我倒要看看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大事非要面见我。”长孙文博起身,又转头对李云瑶说,“好好养身子,往后还得是你带着茹儿她们几个女孩子出席各种重大场合。”
长孙文博最后叹了口气出门。
“夫人,侯爷都承诺了,你就放宽心吧。”陈妈妈扶着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准备去看看红姑的药熬好了没,然后就听到了让她恐慌的事情。
“你是何人?”张孙文博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丫鬟。
“奴婢是芳菲苑的新来的丫头叫秋月,大小姐被老夫人寻去,说什么府外来了个男子是大小姐的老相好。说思念大小姐特来相会,老夫人好似听信了男子的言辞要惩戒大小姐。”
“混账!”长孙文博顿时心中涌起一团怒火甩袖而去。
而开着半个门的陈妈妈听这番话又合上了门。
“陈妈妈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这事万万不能让夫人知道,否则刚刚有所起色的身子一定又要夸了。
聪明的李云瑶听了陈妈妈的语气,知晓肯定有事,而且是大事,是和茹儿有关吗?
“你快说是不是我茹儿出事了?您要是不说实话,我这几天就不喝药。”
陈妈妈冲了过来,跪在地上哭喊道:“夫人,您这是在折磨老奴啊,老奴不是不愿意说,老奴怕您的身子……”
“果然与我茹儿有关,你快说。如果茹儿出了什么事,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李云瑶的整个心也都被揪了起来。
“有府外男子自称和大小姐是老相好,说思念大小姐特来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