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饶不饶你的命不是我们说了算。”老夫人说。阿三又不是侯府的下人,她是不会要他的命的,但是一旦查清这些事情与他有关,打残他的腿是避免不了的。
“你可认得你旁边的人。”
阿三胆怯地转头看向周妈妈,像是要验证他没有看错人,多看了好一会儿有些兴奋地说,“周妈妈你也在做,你快向老夫人解释我没有害侯府的子嗣,我连侯府的小门都进不来怎么害人?”
“原来真的有个小阿三的与周妈妈相识啊。”长孙静茹说,“看来,我没有耳聋没有听错。”说这话就是要让老夫人记得刚刚周妈妈说她眼瞎。
“不不……老奴不认识他。“周妈妈下意识地挪动位置,很明显是要和阿三撇清关系。这一举动反而更让个人觉得周妈妈大大的可疑。
“周妈妈你怎么装作不认识我,我可是替您跑了不少腿。先不说过去几年陆陆续续帮您在各大药店买砒霜的事情,就前段时间还帮您去‘回香堂’买了5钱麝香。幸好我留了一手,告诉‘回香堂’的掌柜我是替安乐侯府的周妈妈办差的。老夫人你您要是不相信大可去‘回香堂’问问掌柜。”这场面,阿三要是不清楚周妈妈想拉他做垫背,他就白白在这世道混了这么多年。
知道周妈妈又要开始反驳,长孙静茹抢先问,“等会儿,你刚刚这几年你替周妈妈买砒霜?”
“是啊,大小姐。每次买的分量不多。小的也问过周妈妈买这作甚?周妈妈说是要毒死耗子的。小的心里也曾疑问毒死耗子的砒霜量怎会这么少?为何不买多一点一下子清除了,还用得着陆陆续续地买少量吗?最近的一次是前两个月突然买了大量的砒霜。不过,小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自然不敢多问。”
前两个月不正好是长孙静茹回来的日子吗?再看看竹香放回盒子里的那包白粉。此刻,人证物证都在,周妈妈就是不想承认也不行了。
这时,李云瑶站了起来,指着她忍住内心的怒火质问,“周妈妈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我可是侯府的夫人,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谁都明白自然是王姨娘下的命令。可是王姨娘反倒也质问了周妈妈,“周妈妈你这是为何?我知道周妈妈心疼我为妾室,可是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不能做啊。”说着说着,哭着跪着求人,“老夫人、夫人,是婢妾罪该万死。周妈妈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周妈妈年事已高,求老夫人夫人放她一生路,惩罚婢妾吧。”
长孙静茹心里冷哼,周妈妈自个也没说是为了你,你就迫不及待地给她按了一个护住心切而不择手段的罪名。看看周边上识人不清的奴仆都动了恻隐之心了。
周妈妈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如果王姨娘被捅了出来那就是全盘皆输,王姨娘是她看着长大的,心里早已把她当亲闺女一般看待,为了她而死,她觉得值得。“姨娘不必为我求情。事已至此老奴没有什么好说的。没有错,一切的事情都是老奴做的。老奴是看着姨娘长大的,只有除了夫人,姨娘才能做侯府夫人。麝香也是老奴放的。侯府里只有姨娘的孩子是最珍贵的。老奴不允许其他人成为侯府的长子。”
“好你个刁奴。”老夫人震怒。她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么个老婆子野心不小啊。“来人啊,把这个贱妇拖出去杖毙。”
“不必麻烦了。”说完,周妈妈在所有人始料不及地情况一头撞向主子,血从额头上一直冒出来,最后说一句,“姨娘保重”,倒地闭眼。
“啊……”胆小的女子都被惊吓到,王姨娘惊叫地更大声,也许她也没有想到周妈妈为了保全她死得这么干脆,毕竟这个人是她最亲近的人。此刻,偷偷松一口气的当属长孙静柔,姨娘不会被贬为通房,也不用去庄子,她也不会受到任何牵连了。
“来人立刻清理了,别脏了我的地。”老夫人当然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可是替死鬼都死了,她怎么查下去。今日审理此事不过是要灭了某人的焰气。“管家你不是告诉我说这个阿三偷了咱们侯府的花瓶,被护院打折了腿,正要把他送进衙门吗?”
管家立马反应过来,“是是是,老奴现在就将他送入衙门。”
“冤枉啊冤枉,小的何曾偷侯府的花瓶,冤枉……”阿三被堵了嘴,拖出去打了一顿,最后被送到了衙门。老夫人说你偷了你就是偷了,还能冤枉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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